包裹,里面一堆杂物:四个巴掌大朱红酒葫芦、一个用白字写着二品,三个写着三品、两顶不同款的常见布帽、一些女孩子用的化妆用具。
张落见三人浑身饰品已经取下,长剑也换成了寻常款式,笑道:“剩下的就看江妹子的手艺了。”
两小时后,四人相视一笑。
此时张落成了一个睡眠不足的黑眼圈书生,唇上一颗醒目黑痣、沈北则是满面风霜的赶路人,身旁跟着营养不良的丑丫鬟、江小楼长发乱而不散,像一个喝红了脸的酒徒。
这两天四人在常乐酒楼消费不菲,假装不经意地,从店家敲击出了李啸天一些信息。
常乐酒楼是双刀镇最好的酒楼,李啸天也是常客,这些时日,要么晌午、要么傍晚,他总得来吃一顿。
而他另一大去处,则是醉红院。那里的女子,从姿色上,不一定胜过李啸天府中之人,然而莺歌燕舞,调情逗趣,别有一番风味。
这两处产业他都有股份,每日流连,一是享乐,二是巡查。
张落对三人做了最后的叮嘱,随后几人在不同时段从宅邸侧门离去。
张落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后,也出了门。在距离常乐酒楼较远的地方随意走动。
他的视力远胜常人,不到一刻钟,就见一神态倨傲的阴邪青年带着俩跟班,闲步进入了常乐酒楼。
正是沈北三人描述的李啸天样子。
张落速度不变,拿出酒葫芦,闲庭信步走过去,也进了酒楼。
李啸天没有用包厢,而是坐在大堂里侧一角,所谓巡查,也有几分坐镇的意思。
张落进门时用余光迅速一扫,不经意地走到旁侧窗前,和李啸天隔开一张桌子。
不等落座,他就冲着店小二吩咐道:“上一盘你们拿手的鹿……”
说话间他掏出两张小额银钞,神色一紧,“上一盘鹿油花生米,再拿一个酒杯来。”
小二还没遇到过在常乐酒楼只点一盘花生米的,随口问道:“还有呢?”
“就花生米,别的不要了。快上,别耽搁我下酒。”
“哦哦,那客官您要哪种酒呢?”
“不要酒,我自己有。快上,冷盘也可以。”
“啊~哦~,好的。客官稍等,马上就来。”
张落掏出酒葫芦,喜爱地看了一眼,随后拔出酒塞,小闷一口,一脸享受。
然后将酒葫芦握在手里摩挲把玩,漫不经心地将葫芦上的“二品”字样对着李啸天。
这是他自己调制的“好酒”,在普通酒水里滴三滴或一滴万年灵乳,摇晃几下就成了“二品”、“三品”。
即便是普通人闻了,那也是醇香浓厚。到狼卫的鼻子里,那更是馥郁扑鼻。
在嗜酒的小酒神李啸天鼻子里,这可了不得了,这酒一闻,感觉整个人都精神了。
他刷一下站起来,正要说话,就听两个跟班说道:“好香的酒。”
张落假装忍不住馋又整了一口。
李啸天急切道:“兄台且慢!”说着往张落走来。
张落“疑惑”道:“嗯?你是?”
李啸天笑道:“兄台外地来的吧?”
张落“本能”回答道:“正是,荷花镇而来。”
“兄台这是什么酒,从哪买的?”
张落露出中奖似的表情,“嘿,你还真识货,这叫二品清泉酒。刚才在镇外一行脚商那买的。
“我本不好酒,平素只偶尔小酌。只是这酒实在是香,闻了走不动路。这才买了一葫芦二品的。我跟你说,那一品的更是香透肺腑,可惜买不起。”
张落说完,又整了一口,此时花生米也上来了。
李啸天恨不得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