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北方,深情的望着北方的天空,轻轻的说:“妈妈,我可能要和您一起来保佑我们的家人了,您看好吗?”说完,一丝凄惨的笑容掠过他本来十分潇煞脸庞,脚步却坚定地向自己的阵地飞也似的掠去。
春山自从在战场上知道了振国就是自己的妹夫,便有了一种人亲骨头香的感觉,对妹妹的关怀也更为的密切起来,恍惚振国家的事就是自己的事,恍惚思念振国也已经不再是妹妹一个人的事。
不知道怎么回事,春山这几天心里总是心烦意乱,那天早上一早起来,春山的左眼皮跳得非常厉害,眼眶都被他揉红了,就是不见好转,坐在灶边做饭的妈妈见状,惊得不知如何是好,急忙停下手中的活计,双手在围裙上重重的擦了几下,走到春山的跟前爱怜的问道:“山,你这是怎么了?看你这眼睛红的,来,妈给你吹吹看?是不是眼睛里进了什么脏东西?”说完,不由分说就抓起春山的上眼皮,过细的看了一遍他的眼球,可是,里面什么也没有,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妈妈的嘴巴唇还是被卷成漏斗一样,紧紧地贴贴在春山被她掰起的眼睛上,使劲地吹了几口。
“哎呀妈,我眼睛里不是进了什么东西!是跳得厉害。”
“这家伙,怎么不早说?”妈妈那抓住春山眼皮的手泄了气似的往下一唾,尴尬地责备了春山一句。
“哈哈,你也没让我说啊,抓着我的眼睛就吹,我怎么说。”
听儿子说眼睛没事,妈妈本打算转身继续去做她的饭,免得老头子回来又说她的饭做迟了,可是,刚一转身,有突然想起一个事来:“嗯,你跳的是左眼还是右眼啊?”
“刚才你不是帮我吹了吗?怎么还要问呢?”
“我吹的是你自己揉的那个眼睛,我怎么要知道是左边还是右边?我只管我儿子哪里不舒服我关心哪里。没管那么多。”
“哈哈,精明的妈妈也有不精明的时候?”
“谁说我精明了?我一个女人要那么精干什么?我再精也不能给我的儿子把腿接上,也不能把我的大儿子要回来。噫。”说完,妈妈的泪水又灌满了眼眶。
“妈妈你又来了,只要日本人被赶跑了,哥哥没了命,我少了一条腿,那又算什么呢?还是说我左眼跳是怎么一回事吧?”
“嗯,不算什么,不算什么。只要你妹夫能够好好的回来就好了。”
“妹夫?他应该要回来了吧?我的左眼跳是不是他要回来了的兆头呢?”
“早上左跳财右跳灾,晚上左跳鱼又跳肉,我看你是今天有财进,是个好事。不过你说振国应该要回来了,是不是今天去你妹妹那里看看呢?你都好几天没有去了呀。”
“嗯,等下我去,先去玩两天,顺便也陪陪中秋。这家伙还没过门呢,就生霸死霸趴在婆家不回来了,噫,真的是女大不中留啊,幸亏妈妈还有我这个儿子,哈哈。”
“你呀,你就不知道给我找个女孩子回来?”
“你给我找个八字先生来查一下啵,看什么时候动婚姻,动了婚姻我再找的女孩子靠得住些,哈哈。”随着那豪放的笑声,春山转身向房子里一腐一腐走去。
中秋呆呆的坐在镜子旁边,痴痴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有些茫然。
自从婆婆去世之后,中秋便看着这个家在不知不觉中消停下去,她非常不忍心,但又十分无奈,公公还没从悲痛中转过来,可能也没有转过来的想法,他离不开自己的夫人,可是,夫人却离开了他,他仿佛没有了生活的动力。中秋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而在行动上却没有一点办法。
安邦前几天出诊还没回来,玉山婶说要给安邦做媒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玉山婶带他去相亲去了,安邦虽然和振国出生先后就相差那么一点点时间,可是性格却相差很远,振国豪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