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生计,他的生活轨迹远没过横板桥,近没出三叉河,为此,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在乡亲面前他都是个孝顺懂事,并且聪明过人的孩子,这样一对兄弟除了互相牵挂之外好像再没有共同之处,轮不到互相产生隔阂。
可是,自从振国在洞庭湖打死几个日本人以后,消息传来,大家才好像突然想起村里应该还有个叫振国的青年,并且,还一鸣惊人成了抗日英雄,在那种恐慌,无奈,度日如年中生活的人们,对那些舍命抵抗外寇的国人那是会顶礼膜拜的,还别说是本乡本土出了个这样的英雄,为此,振国就以压倒性的英雄形象,一夜之间取代了安邦长期的努力,你说他能不感到窝火吗?加上一个未过门的曹中秋,老是在父母的身边转来转去,每天像个百灵鸟似的缠得父母心花怒放,使父母那种爱的天平飞快的向振国那边倾斜,除了思念振国好像父母就没有了话题,全然不知道身边还有一个儿子似的。
有希慢慢地看准了这一点,有意无意的把安邦心里的不快引向对家庭的怨恨。他想,只要安邦和家里闹翻了,这个家有得好戏看,他希望那种结果,他好像有种对这个家庭无缘无故的恨,他从来没有认为出卖振国是个什么错误,反而非常埋怨为什么这么大的资江就淹不死一个朱振国。
安邦将有希包脚的布条,一圈圈解开,顿时,一股刺鼻的腥臭把安邦熏得上不来气,差点作呕起来,不过安邦并没有就此停止他手中的活计,他麻利的将安邦脚上的草药末仔细地清理干净,然后轻轻的端起安邦那虽然开始好转却还是红肉糊糊的脚杆,小心翼翼的搁在自己的大腿上,将早已准备在一边装着煎好的洗药的盆子拖到安邦的脚下,然后抓起盆里的纱巾一丝不苟的醮着热气腾腾的药水给安邦洗起脚来。
“有希,怕你这脚会有些变形哦,你爸爸下手也太重了。”
“还不是因为你家?”
“这点你就不要说了,那些事你做得太过分了!”
“过分?我还过分?你也太不讲良心了吧?你看我每做一件事,哪个不是为你着想?”
“去告发我哥哥也是为我着想?差一点让他没命了,难道我想他死吗?”
“哼,那我也不知道他要跳水呀,再说,如果他跳水死了,对你也没有什么大碍吧?起码,你的家产他不会分走一半吧?既然,他跳水没死,是他命大。可是,他自己人海妹回来就搞个女的到家里来,把你的光彩夺去一半,你就心甘情愿?你看她哦,像个狐狸精一样,每天围着你爸爸妈妈转,在这个家里你还有地位?”
“不许你说我们家的事。”安邦深知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尽管自己心里有很多的不愉快但他不能在外人前面流露。
“自从那女的进来,你们家就没过过什么痛快日子是不?”有希看了安邦一眼,没有理会安邦,自顾自的继续说了下去:“你看哦,她来了之后,马上就以自己是你们家的当家嫂子自居,还把一个振国的名字挂在嘴皮子上,让你爸爸妈妈成天想着振国,现在好了呢妈妈本来好好的,被她这么一折腾,病了吧?已经病了,有你这么好的医术本来完全可以治愈的,快偏偏他们又不相信你,要去搞什么结婚冲喜,喜没冲到,现在连她的人影子都看不到了,她到哪里去了?还不是因为她达到了贬低你的效果,大家都不相信你的医术好,这样,他们以后就在你们这个家庭里耀武扬威,永远呀在你的头上了。”
安邦很快就给有希把药换好,把有希的脚缓缓的放了下来,端起那盆换药洗脚剩下的臭水倒在天井里,又在水缸里打了些水将盆子洗了干净,才重新舀水洗了自己的双手。脸对苍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过神来对有希说:
“有希,你的脚应该三五天就可以下地了,你要争取自己多活动一下,否则恢复得会慢些。”安邦本来觉得有些讲的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