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月阁——
望舒坐在榻上。
眼睛盯着榆木桌面上放着的一碗褐色汤药出神...
“主儿,你真要喝它啊,会不会喝坏身子?”
连翘站在一侧,嘟囔着嘴,脸上挂满了担忧。
“大多都是滋补的草药,喝完我兴许还能多吃上几碗饭。”
望舒的话,引得连翘一跺脚:“主儿,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有心思开这种玩笑,假孕可是大罪,您真想好了?”
望舒没跟连翘说起胤禛装病的事儿,只说自己假孕是为了多争些恩宠。
待与四爷感情更稳固些,再找个由头装作小产流了孩子。
到时,四爷更会对自己生愧疚之情。
这以后。
在后院中也就不愁吃喝了。
望舒自打来到这个陌生的朝代以后。
就都是与连翘相依为命。
心里早就不拿她当丫头,而是妹妹。
她也总像是护小鸡似得护着自己。
有什么好吃的都紧着自己。
明明映月阁有两个人,下边人作贱,却只发了一身棉衣。
连翘从来不穿,都给了自己。
她笑呵呵的说自己不冷,可手上却冻出了冻疮。
身子也因为冻得几个月都不来葵水...
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
一桩桩,一件件的,望舒都记得清楚。
这也使她更加看透了后院的人情冷暖。
只静静盼着一个时机的到来。
好在,她没放弃。
机会也终于来了,她也牢牢抓住了。
可谁能想到,却因自己知道了胤禛太多秘密,而多了性命之忧。
此刻的望舒,只想活下去。
她想好好的在这个朝代活下去。
“也不知道苦不苦...”
望舒不由分说的举起盛着汤药的瓷碗,一口饮了下去。
她皱着眉头,这药极苦!
可来不及多想,越是犹豫越是饮不尽,干脆一口闷了才好。
“主儿!”连翘轻呼出声。
咕嘟咕嘟...
此刻盛着汤药的瓷碗已然见底。
望舒将那空碗往桌上一推,大口的喘起了气:“呼~”
“到底还是喝了,佛祖保佑,保佑我们主子千万要平安无事,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连翘双手合十,闭着眼睛,看的望舒有些发笑。
“佛祖若是真灵,这世上哪还会有苦命人,你快得了吧,我说了,我喝得药都是我亲自调配的,于我身子无碍的。”
望舒又调整了个姿势,从袖口掏出一块酥皮糖含入口中。
她习惯在身上揣些小零食打牙祭。
“呸呸呸...佛祖可千万别跟我们主儿计较啊,她心中定然不是这样想的...”
连翘依旧双手合十。
“对了,早上让你打听的事儿,怎么样了?快说说。”
望舒嘴里含着酥皮糖。
吸吮着果皮融化后甘甜的汁水,嘴里的音调有些含糊不清。
连翘这才停了手里的动作,她立马凑到了望舒的跟前儿,回道。
连翘:“主儿,听说年侧福晋是被猫扑的没站稳,一下摔倒了。”
望舒立马继续问道:“猫扑?是她院中那只大白猫吗?”
连翘似是回忆道:“那到没听说,可这后院里,哪还有别的主儿养猫,除了侧福晋的,还能是谁的呢?”
她听后心中甚是疑惑。
那只唤作雪球的白猫她是见过的。
样子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