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灰蛇紧紧的盯着眼前这个用量子态维持自己存在的男人，机械制成的后背传来了阵阵凉意。
“你……是……”
灰蛇的脑中迅速找到了关于他的一切—那本是一个早已消失在历史中的疯子。
智力不输于逐火之蛾的首领梅，疯癫程度不亚于自己的造物主梅比乌斯。
第三律者时加入逐火之蛾，第四律者参与其讨伐，第五律者时成为第二小队副队长，第六律者时险些阵亡，却在第七律者降临时因为超变手术而导致意识死亡。
但就是这样一个本该死去的人，竟然出现在了这个地方。
———白衣疯魔，尘。
“认出我来了？”面前的疯子开口笑道。：
“让我想想……你叫灰蛇是吧？”
不知道为什么，灰蛇对眼前的疯子有先天性的恐惧感。
“不回答也没关系，凯文就在里面是吧？”尘又说道。
这次不同了，灰蛇点了点头：“是…是的，很高兴看到您没事，尘大人。”
尘点点头：“很高兴？真的吗，我好感动哦。”
话音刚落，尘的身影消失不见，只留下在原地紧张万分的灰蛇。
许久，他回过神来，看向不远处的渡鸦，发现她竟然毫无察觉。
一切依旧，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
但灰蛇不会这么想。他明白，有一股隐藏了数万年的第四方势力已经露出了獠牙，圣痕计划的实施也有可能会受到牵连。
他必须为此多做一些准备。
……
“我需要一样东西。”奥托提出了条件。
“你想要什么？”凯文问道。
“第二神之键，永劫之键?千界一乘。”
“天命得到的只是一部分。”
凯文却摇了摇头，正当奥托以为他要拒绝的时候，他说出来的话却让奥托感到震惊。
“它不在我的手里，我将它借给了别人。”凯文说道。
“别人？”奥托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中却在意的是另一个字：借。
谁能让这位人类最强者用“借”这个字？这个时代已经再没有前文明的人了啊。
归尘？说实话，他不配。这一点在虚空万藏中有所提起。
它是这么说的：尘死后，归尘与凯文的关系一直不太好，反倒与梅比乌斯交流甚广。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嗯，别人。”凯文重复了一遍。
“那……”正当奥托要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一个唐突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这道声音不属于他们二人中的另一个。
“挺热闹啊。”
谁能进入虚空万藏的结界中？奥托与凯文齐齐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紫色的独属于量子之海的颜色裹身，整个人看起来病怏怏的，一双眼睛却十分明亮，其中带着深深的执着。
与归尘的少年样子不同，他的样貌已是中年，这使人几乎不会把归尘与尘联系在一起。
奥托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看到过这张脸，仔细想想却又没有印象。
他转身看向凯文，发现他明显是认识眼前的男人的。
难道是我的情报不准确？奥托见状不禁怀疑。
“凯文。”尘向凯文道了一声，凯文点点头。
随后他便转过头来，看向奥托。
“你好，天命的主教，奥托?阿波卡利斯。”尘说道。
奥托点点头：“你好，这位…陌生的战士。”
他虽然不知道尘的身份，但从他对凯文的态度来看，应该也是前文明的人。
“那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