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太过惊讶，天命的主教。”尘早就预料到了他的反应。
“量子之海是神秘的，这就是我为什么还活着的理由。”尘如实说道，“奥托主教，你刚刚答应了一个条件，现在我将它提出来。”
奥托点点头，由魂钢所制成的身体隐约有冷汗冒下。
“当然。”他说道。
尘见状看向一旁吃瓜围观的凯文，无奈的扶额。
“凯文？”
“嗯？什么事？”凯文问道。
“你们的交易谈完了。”尘提醒了一句。
“然后呢？”凯文反问。
“……”尘不止一次被他的情商所折服，这一次也同样不例外。
“我和天命主教谈谈，你可以走了。”尘无奈说了出来。
“哦，好。”凯文听到这句话才后知后觉的站起身，随后自顾自的将金色的屏障撕开了一个洞，走了出去。
而在他做出这些动作的时候，身处外界的世界蛇干部们竟没有丝毫觉察。
……
“好了，奥托主教，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二人，可以放心的谈条件了。”尘目送凯文离去，转头对奥托说。
“当然，令人敬佩的战士。”奥托点点头，与尘对视，等待着他的下文。
“嗯，首先我要问一个问题，你有几成把握？”
奥托毫不犹豫的回答：“我一定要成功。”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奥托那翠绿色的瞳孔中充满了坚定与疯狂，不计一切。
尘凝视着他的瞳孔，继续说道：“就算死？”
“我一定会死。”奥托平静的说道。
“那如果我说，我能让世界无法抹除你呢？”尘试探道。
奥托挑了挑眉头，回答道：“如果这是询问，我不需要。但如果这是条件，我接受。”
尘愣了一下，随后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你这人，倒也是有趣。在普通人类眼中，你是大伟无私的救世主，在亲人部下眼中，你是十恶不赦的极恶人。他们对你的评价，难道你会毫不在意？”
“我不在乎。”奥托平静的吓人。
“你所做的事情早已不能饶恕，但你也没有想过后悔吧，奥托?阿波卡利斯？”尘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我不在乎。”奥托又说了一遍。
“一个男人为了实现自己的目标，而坚定的走完了自己的一生不是很帅气吗？”
尘笑了，笑声中带着嘶哑，带着疯狂。或许在数万年的漂流中，他的意识早就时间被磨灭殆尽，只剩下执念。
也在那一瞬间，奥托明白了眼前这个男人的目的，那其中不可磨灭的执念。与自己如出一辙。
“哈哈哈哈—”奥托跟着他笑了起来，同样的疯狂。
在这片由虚空万藏构成的空间中，愚者与疯子的笑声回荡着……
“我提出的条件已经说了，奥托。”
“我接受，我的朋友。”
善恶错乱之世，同病相怜之人。
……
时间回到现在。
位于长空市，归尘所在。
八重樱焦急的推开门说道：“归尘阁下，小空不见了！”
归尘闻言，疑惑的说道：“不见了？应该是还没有回来吧？”说着抬头看向天空。
此时正值下午，而小空却是早上就出去的。
“是有点不对劲。”归尘说道。
“那怎么办？我去找她！”八重樱说着就要出去。
“等等，她往哪边去了？”归尘拉住了她。
“东城区。”八重樱说道。
“东城区？那里崩坏能浓度很高啊。”归尘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