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相认才一个月,就为她爷爷承担着高昂的医药费。
于是,我解释道:“没多少,你别再纠结这些东西,帮你爷爷治病,是我心甘情愿的,无论多少,我也不会在意。”
“是吗?那为什么你这几天的情绪变化好大,我还以为你开始烦我了。”
烦?这肯定不存在,不管吴铮所言是真是假,悠悠她都是无辜的,我绝对不会迁怒于她,只不过我一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衍生退缩的心理而已。
“悠悠,这几天我确实遇到些烦心事,心里也乱得很,如果因此我疏忽了你的感受,让你误会了,我向你讲句对不起,好吗?”
她逐渐趋于平静,但仍留有一丝质疑:“真的?”
我朝她展露出一张舒心的笑脸,宽慰着:“别多想了,熬过这一段我天天笑给你看,好不好?”
悠悠破涕而笑道:“嗯,我也相信这个世界上任何困难都困不住我老爸,我们很快就可以熬过去,加油,老爸!”
“嗯,好。”
我甚感疲惫,兴许是因为昨晚没睡好,今天却又长途跋涉的缘故,亦或许是我不善于伪装,却又因过度伪装而导致自己太过乏累。我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也不再讲话,眼睛始终盯着前方,心乱如丝。
然而,悠悠在之后的时间里,一直滔滔不绝地向我说着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发生的所有事。
我也不打断她,如同捧哏一般,时不时配合着给出一个“嗯嗯”、“哦哦”之类的词汇来进行敷衍。
吃完晚饭,我带上悠悠又去往医院,而探望期间,我招呼上戴卫军下楼在医院的公园里坐坐,毕竟我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找他。
我俩坐在一处空无一人的长椅上,对于戴卫军,我已经是十足的信任,他忠厚、仗义,对夏家他更是挑不出半点刺,换作他常说的一句话,夏家人也就是他的家人。
“卫军,你跟我讲句老实话,这么多年来,你有没有怨过夏晴?”
他诧异地瞅我一眼,可能是没想到我会突然间提起夏晴,随后他毫不犹豫地摇着头:“从来没有,我只怨自己没跟她同岁,假如与她是同学的话,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能欺负到她。”
这话貌似具有针对性,我也明白他对我的恨是刻在骨子里的,纵使当下我不遗余力地帮助伯父治病,但一码归一码,如此爱憎分明的作派,我倒是非常赞同。
“把夏晴那些年所遭受的苦全都告诉我吧,我想知道自己到底有多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