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一琛可能也是没想到会整出这么个意外,他傻愣在原地,很明显还没反应过来。
与此同时,那位接待的姑娘也不禁向我们这边投来异样的目光,因为她知道302房是我与何一琛同住。
脸丢大发了,此刻,我连宰了何一琛的心都有,老子的一世清白啊!
“别像个傻子一样的,解释一下啊!”我全然不顾地朝何一琛怒道。
而他也是茫然无措,确实,这该怎么解释?毕竟原本那两只安全套放在床头柜的抽屉里好好的,他总不好意思说闲着无聊拿出来闻闻香味吧?
结果,闹得他们一个个地都来看我俩的笑话,真特么好羞耻!
其他人怎么想,我无所谓,绝不能让陌婧宸误会,否则我得阉了何一琛那王八羔子。
我开车跟着那位接待姑娘的车往他们厂房驶去,而我车内的气氛尴尬得使人难受。瞥了眼安安静静坐在副驾驶上的陌婧宸,她表面好似并不在乎刚才之事,我也当然懂得她肯定不会认为我与何一琛有啥癖好,主要是担心她往后会如何看待我。
龌龊的中年猥琐大叔?
倘若因此产生这么个形象的话,我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刚展望的美好未来啊,小陌同志,你一定要尽快忘掉此事,别让我在你心中的完美形象遭受半点玷污……
将近下午五点,我们终于回到了宁海市。
我把他俩送回至福迪百货,接下来便是直面我的难题,首先前往工作室接上悠悠。
古城之行所带来的快乐仿佛在一瞬间烟消云散,该面对的,我无论如何也逃避不了,烦闷宛如一条条小溪,很快汇聚成海。
其实,自从我认下悠悠以后就想过或许会有这么一天的到来,但我仍旧想尽百般借口来说服自己,甚至连亲子鉴定都反复挣扎过好几次,也始终不敢踏进鉴定中心。
看来还是我太过天真,无论怎么做也难逃命运的捉弄。
吴铮的话已然很明显,我好像真没有任何理由来进行狡辩。
不过,现在我更加感到好奇的是夏晴在消失的那几年里,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据伯父所述,当年夏晴是在他的病情好转便外出打工,再次回到夏家村之时,悠悠已经将近三岁。
那么,这三年里,夏晴她的经历必然无法想象,以至于她还弄出一个假名“夏依依”。
而这些问题,我也相信吴铮会给我答案,但他的话可信度又有多高呢?
没错,我不能全部听信于一位陌生人,记得戴卫军他好像了解一点点夏晴的往事,再怎么说,我也应该先从他的口中探取,而非任吴铮一人自圆其说。
至于亲子鉴定……
如今貌似在逼着我不得不做!
我在写字楼楼下等着悠悠,毕竟已到下班时间,我没必要再上去跑一趟。
一根烟的功夫,悠悠便从大门口走了出来,我望着她此刻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她上车后也并未表现出有多高兴,反而一声不吭,貌似心情些许低落。
我抚着方向盘,顺便瞟她一眼,下意识地问上一句:“怎么了?”
旋即,她竟猝不及防地给我黯然流泪。
“出什么事了?”我不禁再次追问道。
她擦着眼泪,又向我哭诉道:“爸,你是不是认为我就是一个累赘?”
我属实有点懵:“你怎么会有这样一个想法?”
“因为——”
她忽然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爸,你实话告诉我,爷爷的这场大病,你到底花了多少钱。”
原来如此,我算是懂了她为何会平白无故地哭泣,源于我对她的态度突然发生转变,她能想到的原因,自然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