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也在悠悠嘴里得知是戴卫军经常维护的成果。
当然,“戴卫军”这个名字,我也是从悠悠嘴里知晓。
绿荫丛生,夏虫鸣唱,似哀歌,似埋怨。
小小的土堆上连墓碑都没有,除了些许落叶以及刚长出来的青草,最为显眼的是一根光秃秃的树枝。
我不明白为什么要在坟包上插一根这玩意,但肯定有它的意义。
可惜没有带扫把,不然我会把夏晴的“房子”打扫得干干净净。
“妈,爸爸来了!”
当悠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心理防线瞬间崩塌,好想趴在夏晴的坟前大哭一场。
不过,我又必须得克制住,因为我不想在我女儿面前表现出我的脆弱。
“爸,你哭了吗?”
然而,仍是没逃过她的眼睛:“妈妈说过,不能在坟前为她掉眼泪,否则她会心痛,所以我一般都是偷偷在被子里哭,不让她看到。”
我急忙用手掌蹭蹭双眼,朝她摇摇头,便弯腰捡起片片落叶。
“爸,打火机拿来一下,我给妈妈点几柱香。”
我毫不犹豫地掏给她,接着又继续我的手动除草、拾落叶操作。
但凡在夏晴回到夏家村之后的这么些年里,如果我主动来找她,今天的场景还会发生吗?
我想,凭我们两个年轻人来抚养孩子应该不成问题,夏晴她也不至于如此劳累。
老子真特么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只顾着自己如何潇洒快活,当初哪怕是动那么一丝来找夏晴的念想,说不定我就到了夏家村,如今也必然不会在她的坟上除草。
“妈妈,你在天上一定要保佑爸爸顺风顺水,出入平安,还要保佑爷爷奶奶身体健康,长命百岁!哦,还要保佑宁海市里的爷爷奶奶福如东海,身体也健康!”
悠悠跪在坟前烧着纸钱,虔诚地祈祷。
而我,仅在心里默默向她忏悔,戴罪之身,诚不敢妄有任何渎情……
下山后,路过戴卫军家时,他正好坐在大门口,貌似在等我一般:“喂,进来坐会?”
我满脸疑惑地盯着他,随即也与悠悠一起往他门口走去。
“悠悠,你把这副拐杖拿给你爷爷,我跟你爸聊几句。”
但悠悠接过拐杖后却没有欲离开之意:“军叔叔,有什么话你不能当我面讲啊?”
“你爷爷腿脚不便,他着急用,听话,先给你爷爷送去。”戴卫军则貌似很不愿意她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