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落得一个什么也不是的地步。”
他只不过是在等一个真正的结果。
顾玄看着他,那是小岚从来没有见过的眼神,有怜悯,有感同身受,有抛弃一切的决心,有无所畏惧的坚强:“英颖……陨落之后,无所踪迹,现在即使是神也死透了。”
华阳笑容消失了,双目无神,呆滞地看向前方。
他的笑容带着神经质的成分重现在脸上:“死透了啊,死透了好,没有痛苦了,干留我一个人活着,了无情趣,你说,有什么意思呢。”
小岚亲眼看着,他的身体好像在一点点消失。
“我这一辈子啊,消亡过两次,第一次,奈何故友以命相抵救下我这个废人,现在看来有什么用处呢……这一次啊,就让我踏踏实实的走。”
他想起了什么:“顾玄,你好好的。”
华阳坐着,走向一个遥远的地方,在那里,麻木的生活随之消失,每个人的脸上都配拥有笑容,都可以猖狂的大喊大叫,不用畏惧什么。
他忽然转向小岚,眼睛的神在最后一刻回来了:“你回来了,也好好的,不要为他们所用,万物生灵只会是枷锁,不复存在。”
她再一次懵了,在这没有灵魂的地方。
他看见她的表情,仰天长笑,等笑够了,这才缓缓道:“他们做事真的绝啊,什么都忘了,又什么都记得,有用但是听话,天命?这就是天命。”
为什么,什么事情都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悟透。
顾玄好像是确定了什么事情,看着华阳的身体从半透明变成全透明,再消逝,脸上几乎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像是习惯了,又似乎是没什么可以惊异的。
“就这么走了……”
那小烟烟从门后冒出头来,看见这一幕,不可置信地摇摇头:“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就认识他,他们是朋友,他们说华阳这个人虽然不近人情,但是很好的,我也知道他很好的,他真的很好的……他们都说妖神是不会死的,为什么?”
顾玄抖抖袖子,表情说明这些没什么好思考的:“妖神,可以自己选择灭亡。”
妖神,可以自己选择灭亡。
小烟烟飘进来,看着华阳远去的地方,颓败的半靠着树。
小岚手语道:“你不是想回你的神界吗?现在可以了。”
小烟烟再次没有贫嘴,创下纪录,它摇头:“早就不接受了,谁会接受我呢……在妖界生存这么久,是他们眼里的异类,这里怕是剩下我一个人了。“
顾玄拉住她,推开门,走了出去。
独留那一无是处的烟,回顾自己似乎什么也没干成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