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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记得自己睡了多久，反正起来的时候，顾玄早已经站起身子来。
他没有提自己说过什么，但态度肉眼可见的好了些。
“走吧。”他道。
她顺从地起来，往前继续走，这洞穴半路没有再作什么幺蛾子，或许是因为顾玄说了很多，它也听懂了，明白了，不再说了。
她手语道：“你说，海的那边，是什么？”
顾玄：“废话，还是海。”
小岚：“……”
这家伙还是这个熊样，刚才可能是自己的一点点错觉……
洞的尽头一片黑暗，完全看不到什么东西，他俩站在原地，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办。
顾玄伸手试探性的敲了敲，竟然是木质的，手感还很润滑。
“……”他大概立马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听见叩门声，这黑暗立马被拉出了个缺口，滴溜溜直转的大眼睛浮现在眼前。
正是那没事找事的小烟烟。它看见大事不好，连忙低头：“兄弟不是我说你，还真的挺坚强哈哈哈哈哈哈，真的出来了呢，好吧好吧我带你去。”
小烟烟摇头晃脑让出空地让他们进来：“华阳这老头阴阳怪气的，多少年了也这个习惯，他在养生殿，二位是自己过去还是我带你们过去？”
它难得一次没有贫嘴，顾玄连忙道：“不用麻烦了，我们自己去。”
不用麻烦也不敢麻烦了，这家伙不用把他们送到就把他们用嘴送走了。
养生殿的大门是铁的，不知道华阳是怎么想的。但是按顾玄自己说的，他果然对这个地方有点了解，似乎是见怪不怪了，径直叩门。
门内传来水流声，这门不知道是什么铁的，竟然还能有流水声音传出来。
里面没有任何回应，顾玄皱着眉头又使劲叩了几次门。
还是依然没有任何回应。
他意识到了什么，猛然一脚踹开门，这门也是不结实，缓缓敞开。
她被里面的情形弄的眼花缭乱，未经注意，顾玄已经自己走了进去，不能说是走，可以说是跑：那屋里一片凌乱，从石壁里喷出的水流顺着一棵在室内长着的大树流下。
那靠着树的年轻人，应该就是华阳了。
他不是顾玄这种长相的人，应该和三皇子是一挂的，一袭白衣，手里抱着一把古琴，半闭着眼睛，混身散发着淡黄色的气息，有什么东西在围着他飞。
那是成群的蝴蝶。
“来了？”
他的声音听不出是高兴还是愤怒，就是这么平淡，好像是知道来的人是顾玄。
顾玄看着他，什么也没有说，这次不是不知道说什么，是什么也不用说，两人都知道对方要表达什么意思，也都是知道对方的情况的。
华阳淡淡说道：“消息……带来了？”
顾玄还是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分毫不见外地坐在他身边，道：“你这么浑浑噩噩的，谁也不愿意看见，消息你应该早就知道了，只不过想等一个安心的结果罢了。”
华阳苦笑：“你都知道，你这么见我，这么让我露面，未免也太随意了些，还带着个……不说了，就是活到现在有些可惜。”
“可惜什么？”
“唯一一个能懂我的人，产生分歧，最后一面也没见，不知如何。你也能算是情投意合，都是被骗了半辈子的人，”他笑，“每一次都是以对手的方式相见，这次虽然没有舞刀弄枪大下杀手，但是你不出意外，也是抱着解决掉我的目的来的吧。”
顾玄没有否认：“为了三界和平。”
华阳还是那么笑着：“我也是曾经为了三界和平奔波过的，没想到到头来什么也没得到，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