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旭尧抬眸看向了门口的解修杰,冷声道:“再不走,我现在就给你安排行程。”
“二哥晚安!”
声音都还来不及消失,解修杰就已经关上了解旭尧的书房门,马不停蹄地溜下楼了。
书房再次恢复了寂静,解旭尧脑海中回响着解修杰的汇报,想着柳君禄及其背后的人,微垂的眼帘下眸色冰寒阴沉,冷笑一声,甚是不屑。
果然是老鼠,这么下贱的手法,也使得出来。
虽已夜深人静,但解旭尧还是拨通了副手的电话,道:“去查一个叫贺怡卿的女人,应该是今年刚从帕美斯学院艺术系毕业,家中较为富庶。”
这头,解旭尧还在为公事忙碌,而解睿渊回到房间后,开始整理房间里的贺礼。
放置的礼物按照时间的早晚堆叠,解睿渊整理到最后才发现一个白玉棋盘,与一副冷暖玉棋子,眼前一亮。
解睿渊握着黑白棋子,感受着手心混杂的冷暖温度,爱不释手。
是谁送的?
解睿渊拿起压在棋盘下的信纸,看到纸上的文字后微愣。
“呈:解教授
祝生辰愉快!不能现场当面道贺,深感抱歉!且以白玉棋盘及冷暖玉棋子,示先生之风,山高水长!
北城陆氏致”
想起《带着北鼻去旅行》里,遇到危险与困难时陆辰的反应,与中秋后陆辰从X国给小糯儿寄来的,此间独一盏的花灯,看着身前同样此间独一份的冷暖玉棋子,解睿渊笑着,眼中流露着对陆辰的欣赏。
逆商、智商、情商三高,对小糯儿又好,他承认,他快要站到陆辰那边去了。
这棋盘与棋子,解睿渊本打算跟他的所有藏品一起存放起来的,但是看解伯庸与阮楚峰没打消给他们三人牵红线的念头,解睿渊便借解伯庸与阮楚峰对下棋的痴迷程度,将这棋盘与棋子贡献了出来。
不得不说,效果显著。解伯庸与阮楚峰对这冷暖玉棋子也是爱不释手,整整一个星期,两人都忙着对弈了,一点催婚的话都没提。
但新鲜感总会过的,特别是解伯庸与阮楚峰两人以莫名的每天一人赢一次的方式,达成奇怪的“平局”后,解伯庸与阮楚峰就打算休战了,等下次兴致来了再战。
真的没意思,总是平局!跟说好了一样!
不继续下棋了,解伯庸与阮楚峰每天看着解雨泽、解旭尧、解睿渊三人每天三点一线的生活,便又动起了牵红线的脑筋。
这天吃完晚饭,趁着解越彬带小糯儿去院子里玩沙子,解伯庸便对解雨泽、解旭尧、解睿渊三人开口了。
“雨泽、旭尧、睿渊,你们三个,都多大的人了啊!还没谈过恋爱嗯?自己不找,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给你们安排相亲,还撺掇小糯儿溜了!怎么了?这么多女孩子,就没一个合心意的?”
“……”
解雨泽三人没一个敢还口的,只能笔挺挺的坐在沙发上,默默地看着彼此。
其实解旭尧特别有话想反驳,就是上次解睿渊生日时混进了奸人,险些误家又误国,但是,任他再怎么不会说话,也知道这事儿不能跟解伯庸说。
且不说这事关机密吧,就算是为了照顾老年人的心理,不叫解伯庸愧疚,解旭尧也是不能说出口的,所以解旭尧只能默默地将嘴闭得更严实了。
这怎么办?乖乖听了解伯庸的话相亲?
这是打死他们三个人也干不出的事儿!任解睿渊的性子再温和,他都不是一个逆来顺受的主儿,更何况身为大哥的解雨泽,和在家、在外都冷漠得不行的解旭尧呢。
不知该如何回了解伯庸的催婚,解雨泽看着院子里,陪小糯儿玩儿得高兴的解越彬,不禁羡慕起了解越彬的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