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如明此刻已经屁颠屁颠的跑去召集铁骑了,尤文方和龚顺坐在软椅上,一脸的深沉隐晦。
过了差不多半个时辰,龚如明带着一队铁骑气势汹汹的走进来,对尤文方说:“我已经派铁骑将这地牢围绕了三层,苍蝇也飞不进来。”
尤文方心里一块大石落下,负手来到慕挽风面前,神情倨傲:“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游浅水遭虾戏。王爷你精明一世,没想过自己会栽在我手里吧。不过只要你给我磕几个响头,跪舔一下爷的靴子,再把你手里的兵符交给我,说不定我开心了给你留个全尸。”
说完,尤文方伸出脚,抬起那双厚底皂靴,对着慕挽风露出一个恶心的笑容。
沈柔烟柳眉微皱,这尤文方真的敢!她该怎么办,真的要死在这里吗?
江菀则十分相信慕挽风,慕挽风永远都是那个胜券在握,胸有成竹的上位者,仅凭尤文方他们这几条细鱼烂虾就想杀死慕挽风,他们怎么想的?
慕挽风依然神情淡淡,半点没有被尤文方激起的愤怒,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说的不错,你确实是犬虾。”
“不过。”慕挽风话音微转,眼神冷肃:“虎永远称霸山林,龙永远遨游天际。”
慕挽风长剑出鞘,剑尖指向尤文方的脸:“而你们,只能是失败者。”
尤文方被吓了一大跳,往后退了一大步,然后他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慕挽风现在还关在牢里的,自己怕他作甚?
他鼓起胸膛,面色狰狞:“原本还想和你说说话,让你临死前走得快活一点的,没想到你这么不识好歹,那你现在就去死吧!”
他身后的铁骑长箭搭在弓上,蓄势待发。
一时间牢内气氛凝滞,江月沈柔烟都目露惊恐,就连沈父都面如死灰。
除了江菀。
江菀来到慕挽风身侧,握住慕挽风的手,微微笑着说:“我相信你。”
慕挽风偏头望向自己身侧这个美貌娇弱的少女,少女一双杏眼亮晶晶的望着他,眼里满是信任。
慕挽风望着江菀的眼睛,一时间,心里爱意的荒草野蛮生长。从父母死后便从未拥有过的依赖与安全感盈满胸腔,他握紧了拳又放开,最后轻轻抬手摸了摸江菀柔软的长发。
尤文方得意的哈哈大笑,转身坐在那张华贵的软椅上,正举起右手想打手势,可他手还没抬起来,一只短剑从后方斜飞过来,将他四根手指齐根斩断掉,一时间鲜血如注。
尤文方握住右手手腕失声大叫,而此时,他的铁骑也在一瞬间被毙命,行书领着二十余名黑衣人跪在慕挽风面前,声音颤抖:“王爷!”
慕挽风第一时间转头望着江菀,像个邀功的孩子似的,仿佛在说:“看吧,我做到了,我没有辜负你的信任。”
江菀赶紧哄他,温柔笑着说:“我可以永远相信慕挽风。”
沈柔烟和江月看着两人甜蜜的互动心里很不是滋味,江月是愤怒,而沈柔烟是后悔,自己刚刚也应该站到慕挽风身侧的,可是她看见那些穿着盔甲的铁骑腿就已经软了,更别说安抚慕挽风了。
龚顺面色惊恐:“你不是说苍蝇都飞不进来吗,你怎么做事的!”
龚如明此刻也是冷汗涔涔:“我我我......我不知道啊,我确实安排好了......”
苍蝇确实飞不进来,不过来的是行书,是慕挽风手下最锋利的一把剑。
慕挽风长剑一挥,手臂粗的铁门栏杆被他直直劈断,露出一个小口来,他揽着江菀走出去,神色淡淡:“全抓起来带回京城。”
然后他纤长的手指随意指了指正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龚如明和周狱卒:“那个尖嘴猴腮的和那个死胖子,特殊对待。”
眼角余光都没给尤文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