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吃点东西垫补一下。我们这就出发。”
绵小年看见副驾驶前面放着的牛奶和面包,低声道谢。
“我不接受这么没诚意的道谢方式。”说话间,车子已拐出医院,路面车辆行动缓慢。
“来得及吗?”绵小年眉头拧在一起。
“来得及。”计划莱说完,又调侃自己,“我像不像送祝英台去见梁山伯的马文才?”
“呸呸呸”绵小年。
计划莱一看绵小年的反应,知道两人关注的是不一样的点。他只专心开车,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绵小年和计划莱赶到机场大厅的时候,包秋勋和包的父母站在一起低声聊天。包教授就像送儿子出差一样面色如常。包妈妈却难掩离别的悲戚。绵小年二人走到他们跟前打招呼,包教授夫妇退后一步,让三个年轻人说话。
绵小年从包秋勋脸上没看出离别的伤感,倒看到了奔向新生活的喜悦。不知道为什么,确认了包秋勋的喜悦,绵小年心里突然踏实了。这些日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惴惴不安,也有了结果。朋友要奔向新的开始,应该为他高兴!绵小年这样想着,也露出开心的微笑,嘱咐他常联系。
几个人看着包秋勋通过安检门,包妈妈忍不住落泪。绵小年抱抱她,没说话。
绵小年坐在计划莱旁边,从机场不急不徐地往回走。阳光从车窗外照进来,暖洋洋的。
“干嘛坚持来机场送?”计划莱。
为什么呢?为了确定她和包秋勋的友谊?为了不让包妈妈意识到儿子没什么朋友,在机场太过伤心?为了差遣眼前开车的男人?绵小年也不知道。
“你有意见?”
“我的意见暂且保留。”
“为了感谢你,晚上请你吃饭,肯赏光吗?”绵小年。
驾驶位上的计划莱心里美到冒泡,面上却不动声色,“那要看吃什么。”
“你来选地方,我买单。不过丑话说前头,如果花费超过我的预算,超出的部分你来付。”
“缺乏诚意!”计划莱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