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小年把鸡蛋和粥端到餐桌上时,看着清新整洁的计划莱,想起昨晚的梦,有点来气,“为你做早餐可不在协议内。”
“嗯,以后你也可以临时要求我做协议外的事,补偿你做的早餐。”
包秋勋收拾已毕,坐过来:“早上别惹小年。”
“好吧,晚上回来再收拾她。”计划莱一脸招人嫌。
“我今晚值夜班。师兄,明早几点的飞机?”绵小年。
“十点四十。”
“我换了班直接去机场,应该来得及。”
绵小年上午做了两台胃镜下粘膜切除术,下午做了一台穿孔修补术,手术过程都很顺利。刚出手术室,被告知去抢救室。同科室昨天另一台腹部肿物切除手术患者,术中出血超过一千毫升,昨天虽已及时补液,今天休克又被推回急救室抢救。
患者的主治医生正在进行另一台手术,刚下手术台的绵小年参与抢救。等病人转醒,浅静脉恢复跳动,已经是晚上九点半。这个时候绵小年才感觉到浑身脱力。
回到住院部医生办公室,桌子上放着炸鸡汉堡还有一些水果。绵小年留了个汉堡,把其他食物拿到护士站。
啃着汉堡,看了一眼手机。计划莱的未接来电。未读信息。
“晚上需不需要给你送吃的?得空的时候回个信息。”
“不需要。你早点休息,晚安!”
信息刚发出去,电话就响了。
“明早我送你去机场,几点交班?”计划莱。
“你不用上班吗?”
“我的工作性质,时间本来就比较灵活。放心,被恋爱协议激励,我虽冲动,还没被冲昏头脑。”计划莱。
“一般八点半就能交接完。”
绵小年挂断电话,这就是谈恋爱吗?向某人报备自己的时间表,做出一个又一个约定。相比他的积极主动,自己是不是太被动了?这种工作强度,有时间主动约他吗?真后悔,为什么不在有大把时间的时候谈恋爱。
查完房之后,绵小年窝在办公室角落的行军床上闭眼休息,没想到一下就睡着了,迷迷糊糊被人推醒。
“绵大夫,7床腹部肿物切除手术患者呼叫。血压、脉搏正常,补液正常,未发现其他体征异常。”
绵小年拿起病历本,走到七床所在的病房。陪护家属是四十岁上下的女性,见绵小年过来,马上给她让出床头的位置。
“马建国?哪里不舒服?”
“大夫,疼,我受不了。”
绵小年翻看病人资料,才推过一针止痛药。听他说话,感觉他喉咙有痰,可能是惧怕疼痛让他不敢咳痰。不把痰及时咳出来,喉咙异样又会引发咳嗽。病人又想咳又不敢咳,翻来覆去更加烦躁。
“马建国,术前护士有没有告诉你咳痰的方法?”
“不管用,疼!”
“会翻身吗?”
“翻身也疼。”
“里手抓住床栏,外侧脚用力踩床。来,自己用力反而不疼。”病人在绵小年的引导下配合着做动作。
“对,你侧身,我帮你拍背。”绵小年清楚,病人耐痛指数不同,术后对疼痛反应各式各样,但按规范操作,能最小程度引发疼痛。绵小年鼓励他翻身,替他拍背,引导他在拍背间隙抱压伤口咳痰。
果然,在绵小年鼓励和拍背的过程中,病人将痰咳了出来。之后,病人情绪很快稳定。
值班一夜,算是有惊无险度过了。早上要交班时,接班医生却因为交通事故受阻半小时,交完班到停车场和计划莱汇合已经九点十分。
计划莱看着表,从八点半等到九点。九点过八分,终于看到绵小年左顾右看跑过来。
“你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