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的未必是全部,而不过是一副长卷的一个片段而已,所以,你切不可以断章取义,以偏概全。你还记得你第一次在青山学院给学生上课时讲的那篇史文吗《郑伯克段于鄢》,你在临下课时选了其中一句话告诉了你的学生,你说,多行不义必自毙,这个你记得吧,万事万物,必有因缘,因缘之间,定有时日,时日未到,恶果未成,你看到的不过是一个还没有成为定局的假象而已。”李遇不紧不慢说到。
“你知道我讲这个文章?”秦玉惊讶。
“丫头,记住,无论何时,万事万物都逃不过一个规律,那便是生长消亡的道理,做人,也有其法则,这便是:恶人得势,善人存福,势在一时,福在久远!”李遇说完,从蒲团上站起身来,笑了笑说:“丫头,别听傻了,我说的未必是对的,别白费了你的精力在那里悟了。记住生活没有对错,错了就多吃点苦头,对了就少受点苛责,不论对错,只要是自己亲自走过的淌过的,就是有意义上的,现在的人啊,都自以为活得精明了,活得超脱了,总想办法走捷径,崇尚不劳而获、坐享其成,天上掉个大馅饼,不偏不斜,正砸在自己脑袋上,可是,即便是你出生的时候就有一座金山守着,人,总不能只顾得吃喝享受,如行尸走肉一般吧,人,总该活出点自己的意思来吧?这也不枉世上走上一遭。”
秦玉见李遇起身,自己也起了身说:“李遇哥,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今天我又受教了,今天你给我讲了这么多,我可得回去好好消化消化,要写出一篇听后心得才是!”秦玉起身往外走。
“到了饭点了,一块在这里吃饭!”李遇邀着秦玉说。
“不了,石玉让我陪她和汪泉出去吃饭呢。”秦玉说:“我说我这灯泡去了算什么,石玉说,天黑了,有我这灯泡可以照亮,这样就不怕走夜路了。”
“哈哈哈,石玉这都快结婚的人了还是这么淘气!”李遇听后一阵哈哈大笑。
他两人刚从竹丛走出来,便看到柳烟的弟弟柳风从柳烟房里走出来,一副春风得意、志得意满的表情,想必是得了手了。
两人直望着他走出半山堂,才忍不住深深叹了口气出来。
秦玉说:“李遇哥,我走了,免得让他两人等着。”
李遇点点头,又恍惚想起什么似的的说到:“对了,汪泉这一上任,一下子接过老郝这么一大摊子事,恐怕他一个人忙不过来,晋誉的意思是让你靠一靠,帮扶帮扶,别把工作给耽误了,这样的话,图书室那边,学校又请了一个专职的员工,最近几天来报道,你知道这个人是谁?”李遇卖着关子。
“以后图书室就交给别人了吗?交给谁?”秦玉问到。
“就刚才那小伙子,柳风,你看到了吗?是刚嫁给他不久的一个女孩,也就是柳烟的弟媳。”李遇说。
“呃?”秦玉难以置信:“什么样女孩嫁给了他这样的人?”
“说来,那女孩挺可怜的,据说还是个孤儿,一个人孤零零地在这个异乡城市里好多年了,也不知是谁从中穿梭的,反正就和柳风成了,我见过那女孩一次,一看就是面善心软,不多言多语的安守本分的女孩,到时候,她若去了学校,你多照顾她一下。”
“嗯,我会的!”秦玉直感叹这个女孩是迷了心,掉到这样一个火坑里来,不禁感到几分心疼。她给李遇挥挥手,离了半山堂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