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这一大家子都害怕啊。要是家里男人再被克死了,我们这可怎么活啊!”说着擦起了干巴巴的眼泪!
听了半天,章彩儿是明白了。看我们娘四个吃闲饭,叫我们滚蛋呗。
“一大早就吵吵闹闹像什么样子!”里正杨存海四十多岁,瘦高精干的汉子老远听到吵闹声就皱起了眉。
“哎呀!您再不来,我可要被打死了啊!”听到杨存海的声音,这杨老太一下从凳子上弹起来坐在了地上,也不管泥地腌臜,拍着腿呼天抢地撒起泼来,“您可要为我做主啊,不活了啊!”
旁边的章彩儿看到杨老太那样欺负人心里充满了愤怒,暗暗下定了决心。
“杨大哥,我可没有打她,我从来都是被打的份。难道我只能乖乖站着被打死吗?我只是躲开了,她就受不了了。要分家也行,我男人之前在外面累死累活的做工,人都做没了,寄回家二两银钱,说是给老大读书上学堂用的,孩子爷爷奶奶把钱拿走就再也没还回来。”
这杨存海一听,心下纳闷,怎么这章氏自从落水回来还变了一个人,性格倒泼辣了起来。以前那个闷不吭声被捉弄扶不上墙的样子是让人看不上眼。今天倒是强硬了一回。莫非是死了一次想开了?
“什么钱!压根没见到!”杨老太恨死了一听就摇头不承认。
这时候拖拖拉拉的杨老头,杨家二房,三房人听说要分家也都到齐了。
杨永葆听说章彩儿要二两钱,恨不得跳起来去打章彩儿。“要什么钱,门都没有!”
杨永旺媳妇白红梅看着三个孩子可怜,瘦的皮包骨头直摇头,刚想说点啥,看到自己男人冲着自己瞪眼睛,也生生的憋了回去。
老杨头蹲在角落里,抽着旱烟,不吭声。
“永和媳妇,这个钱你有什么证据没?”里正杨存海对这老杨家情况门儿清。
“当然有,我这里有一封之前永和留得信。您看看。”章彩儿转身在床下垫子翻找起来。“嗯,这信上是说了这么个事。杨家婶子,按照辈分,我该叫你婶子,但是咱们凡事得讲个理,既然要分家,这永和做工的钱得给章氏和孩子。另外水田什么的也得按人头分给她们母子。这事就甭闹了,我回去拟个证明,村里请几个长辈见证,祖宗祠堂里盖上手印这事就这么定了!”说完不给杨家人反应,转身就走。
杨永葆拉着他的娘就去扯杨存海。“这个小娼妇是使了什么狐狸精害人术哦,这平时不吭不响的勾上了谁啊,分的这么不公平”
章彩儿虽说生了三个孩子,平时体弱,加上一直吃的不好。身段看起来仍像二八年华的小姑娘,一双眼睛像受伤的小鹿闪烁着躲避的光。总是生病,走起路来有种弱柳扶风的感觉。杨老太背地里没少骂她狐狸精!
杨存海刚走到门口,一转身“永葆,你再这么胡咧咧,小心点!米面粮油,一亩水田,一亩旱田,还有钱,该给别人的东西麻溜的!要是耍什么小心思,我相信我在村里说话还是有点份量的。”
说的杨永葆一下子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