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发兵,急得又跪下磕头,哭道:“我们公子有什么地方对不起姑娘,请您大量包容,等救他出来之后,奴婢一定求公子给姑娘赔礼。姑娘救他性命,我们不会不感激姑娘的恩德。”郭珈允听了这几句话,知莹萍已有疑她之意,秀眉一竖,怒道:“你别不清不楚的瞎说。”莹萍一愣,跳起身来,说道:“姑娘这么狠心。我去和公子死在一块。”哭着骑上赤狐马,奔驰而去。
郭骞赫大声道:“如不发兵,连这小姑娘都不如了。就是刀山油锅,今日也要去走一遭。为义而死,魂归天国!”越说越是激昂。
郭珈允道:“爸,兵法上说将在谋而不在勇。咱们兵少,也只有出奇,方能制胜。骆春昱既有毒计,咱们便将计就计,狠狠的打上一仗。”
郭骞赫将信将疑,问道:“当真?”郭珈允颤声道:“难道您也疑心我?”郭骞赫见她双目含泪,脸色苍白,心中不忍,说道:“好吧,由得你。那你就立刻发兵救人。”
郭珈允又想了一会,对亲兵道:“击鼓升帐。”鼓声响起,各队队长走进帐来。郭珈允居中坐下,郭骞赫和郭俊贵坐在一边。这时帐外雪更下得大了,地下已积雪数寸。郭骞赫想到小女儿被困沙漠,再加上这般大雪,不饿死也要冻死,心下甚是惶急。
郭珈允手执令箭,说道:“青旗第一队队长,你率领本队人马,在西首如此如此,青旗第二、三、四、五、六各队队长,你们率领人马,召集牧民、农民,在东首如此如此。”六队青旗兵队长接奉号令,各率一千人去了。
郭骞赫见女儿把本部精锐之师派出去构筑工事,却不去救人,颇感不满。郭珈允又道:“白旗第一、二、三队三位队长,你们在大王城中和溅鸣河两岸如此如此。黑旗第一队队长,你率两队在溅鸣河旁的鸣沙山上如此如此。”各队队长接令去了。
郭珈允道:“爸爸,您任东路青旗军总指挥。哥哥,你任西路白旗、北路黑旗各队人马总指挥。我率领黑旗第二队居中策应。这一仗的方略是这样……”正要详加解释,郭骞赫跳起身来,叫道:“谁去救人?”
郭珈允继续道:“黑旗第三队队长,你率队从东首冲入救人。黑旗第四队队长,你率队从西首冲入救人。遇到夏军时如此如此。你们两队和青旗军调换马匹,要骑最好的良马,不许有一匹马是次等的。”黑旗军两名队长接令去了。
郭骞赫叫道:“你把一万三千名精兵全都调去干不急之务,却派两千老兵小兵去救人,这是什么用心?”原来广陵山庄中青旗白旗两军最精,黑旗军远为不及,黑旗第三、第四两队由老年及未成年组成,尤为疲弱,平时只做哨岗、运输之事,极少上阵。郭俊贵对这个妹妹素来敬服,这时心中也充满怀疑。
郭珈允道:“我的计策是……”郭骞赫怒火冲天,叫道:“我再不信你的话啦!你……你喜欢庄帮主,他却喜欢上了你妹妹,因此你要让他们两人都死。你……你好狠心!”
郭珈允气得手足冰冷,险些晕厥。郭骞赫气头上不加思索,话一出口,便觉说得太重,呆了一呆,翻身上马,叫道:“我去和柔柔死在一起!”长刀一挥,叫道:“黑旗第三、第四队,跟我来!”两队老少战士刚掉换了良马,跟随庄主,在风雪中向大漠驰去。
郭俊贵见妹妹形容委顿,说道:“妹妹,爸爸心中乱啦,自己都不知道说什么,你别放在心上。”郭珈允右手按住心口,额头渗出冷汗,隔了一会儿,说道:“我去接应爸爸。”郭俊贵道:“瞧你累得这样子,你歇着。我去接应。”郭珈允道:“不,你指挥东路青旗各队,我去。”跨上战马,带领黑旗第二队奔了出去。
这时大营只余下两三百名伤兵病兵,一万五千名战士空营而出。
莹萍心中气苦,骑了赤狐马,哭哭啼啼的向庄无漾等被围处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