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毛,算你好汉。我爸爸一拳头便打你个稀巴烂!”
陆锦昂鉴貌辨色,料想这孩子必知雷泰兴的躲藏处,眼见何超强、魏管家等一干人老辣干练,只有从孩子身上下工夫,但见这孩子年纪虽小,嘴头却硬,便假装道:“今儿来的客人好像是四位,不是三位吧。是不是?”郎瑶并不上当,说道:“不知道。”陆锦昂道:“待会我们把三个人搜出来,不但你爸爸,连你这小孩子、连你妈妈都要杀头!”郎瑶“呸”了一声,眉毛一扬,道:“我都不怕你,我爸爸会怕你?”
郭笑晨突然瞥见郎瑶左腕上套着一串珠子,颗颗晶莹精圆,正是王怡丹之物。他是武师,生平珠宝见得不少,倒是识货之人,这两日来见到王怡丹,于她身上穿戴无不瞧得明明白白,这时心中一喜,说道:“你手上这串珠子,我认得是那个女客人的,你还说他们没有来?你定是偷了她的。”郎瑶大怒,说道:“我怎会偷人家的物事?明明是那婶婶给我的。”郭笑晨笑道:“好啦,是那婶婶给你的。那么她在哪里?”郎瑶道:“我干嘛要对你说?”
陆锦昂心想:“这小孩儿神气十足,想是他父亲平日给人奉承得惯了,连他也自尊自大,我且激他一激,看他怎样。”便道:“老郭,不用跟小孩儿啰嗦了,他什么都不知道的,苍狼山庄大人的事,也不会让小孩儿瞧见。他们叫那三个客人躲在秘密的地方之时,定会先将小孩儿赶开。”郎瑶果然着恼,说道:“我怎么不知道?”
何超强见郎瑶上当,心中大急,说道:“小师弟,咱们进去吧,别在花园里玩了。”陆锦昂抓住机会,道:“小孩儿不懂事,快走开些,别在这里碍手碍脚。你就会吹牛,你要是知道那三个客人躲在什么地方,你是小英雄,否则的话,你是小混蛋、小狗熊。”郎瑶怒道:“我自然知道。你才是大混蛋、大狗熊。”
陆锦昂道:“我料你不知道,你是小狗熊。”郎瑶忍无可忍,大声道:“我知道,他们就在这花园里,就在这亭子里!”
何超强大惊,喝道:“小师弟,你胡说什么?快进屋去!”郎瑶话一出口,便知糟糕,急得几乎要哭了出来,拔足飞奔入内。
陆锦昂见亭子四周是红漆的栏杆,空空旷旷,哪有躲藏之处。他跳上栏杆,向亭顶一望,也无人影,跳下来沉吟不语,忽然灵机一动,对何超强笑道:“何老弟,在下武艺粗疏,可是有几斤笨力气,请何老弟指教。”何超强见他瞧不破机关,心下稍宽,只道他抓不到人老羞成怒,要和自己动手,虽然对方人多,却也不能示弱,说道:“不敢,乒刃拳脚,你划下道儿来吧,我是舍命陪君子。”陆锦昂哈哈一笑,说道:“大家好朋友,何必动兵刃拳脚,伤了和气。我来举举这张石桌,待会请何老弟也来试试,我举不起何老弟别见笑。”何超强大惊,登时呆了,想不出法子来推辞阻拦,只道:“不,这……这个不好……”
张梁栋等一伙人见陆锦昂忽然要和何超强比力气,心下俱各纳罕,只见他捋起衣袖,右手抓住石桌圆脚,喝一声“起”,一张四百来斤的石桌竟被他单手平平端起。众人齐声喝彩,叫道:“陆统领好气力!”彩声未毕,却惊叫起来。石桌举起,底下露出铁板。
雷泰兴躲在地窖之中,只听得头顶多人走动,来来去去,老不离开,只是听不到说话之声,正自气恼之际,忽然头顶轧轧两声,接着光亮耀眼,遮住地窖的铁板已被人揭开。
众官差见雷泰兴躲在地窖之中,倒不敢立时下去擒拿,为了要捉活口,也不便使用暗器,只守在地窖口上,手持兵刃,大声呼喝。雷泰兴低声对王怡丹道:“咱们给苍狼山庄卖了。夫妻一场,你答应我一件事。”王怡丹道:“你说。”雷泰兴道:“待会我叫你做什么,你一定得听我的话。”王怡丹含泪点头。雷泰兴大喝:“雷泰兴在此,你们吵什么?”众人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