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主究竟在胡说什么！”
乔悠悠怕是玄殷在诈她，连忙向后退了一步，脚尖抵在他的胸口之上。
“呃。”
“是我胡说了。”
玄殷垂下头，被她踩得闷哼一声。
他的音色更加暗哑，似乎在做什么见不得人之事一般。
乔悠悠侧头一看自己脚尖的位置，眉心一跳，尴尬的收回了腿，提醒道：“少主，我们千魅狐是不能与外族交合的……”
“谁说，我是想与你做这事了？”
玄殷弯下腰，发丝垂落，语气玩味，他话中否认，但却更加拉近二人距离。
乔悠悠：没遇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灰眸仔细看去，全然无神，可乔悠悠却在其中，看到了几乎能将她湮灭的占有欲。
这，令她极度不爽。
“呵呵。那少主不如赶紧放芭芭回去吧！”
乔悠悠的呵呵不是笑，是想杀人的前兆。
空间加上雷电之力，她有很大的把握杀了他。
“如此，也好，小狐狸，记得日后，要来找我看花。”
玄殷见她神色不太好，便放开了她的双腿。
他清楚她的性情，不能逼得太紧，要若即若离，身上有她所谋求的，她才会，束手就擒。
殊不知，爱绝不是掠夺。
“哼。”
乔悠悠跳下桌子，按了按手腕，金眸中有一闪而过的冷意。
曾消散的厌恶感已成倍剧增。
玄殷终要因为此事而付出代价。
看着她一甩一甩略显烦躁的大尾巴，玄殷有些无措的放下手指。
弄巧成拙了。
他闭上眼。
为什么会感觉心口处很痛呢。
他明明，没有受伤。
……
冰凉刺骨的寒室，白烟浓郁的几乎快要淹没人影。
碧霞颤抖着肩膀，向血红之处缓慢爬去，她的全身似有千斤重，坠的她喘不过气。
分辨了好久，她哑着嗓子，呢喃道。
“……师兄。”
碧霞抱起鬓角斑白，血肉模糊的头颅，眼泪齐齐掉落下来。
死去的，是为人最亲和的金符真人。
他是同辈之中最年长的，看着师弟妹几人长大，那时掌门没有被夺舍，永远护着胆小懦弱的她，无极也没有被世俗蒙了眼睛，最喜欢跟在金符真人身后做小小的跟屁虫。
她的师兄啊……一辈子乐善好施，最终，竟死的如此狼狈。
天道不公！
“师兄……！呜呜……”
碧霞脑中不断回想着与金符真人相处的点点滴滴。
她记得，他年轻时也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只是如今皮肉苍老了……
碧霞崩溃的大哭，几欲失声。
她想死，但却因为身上的法器而无法掌控自己的生命。
可笑她，连选择都没有。
无力感蔓延全身。
她周围昏迷的同门们，在这一瞬间，好似都变成了一具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她知道，这是迟早会发生的事。
是即便她妥协，也有可能发生的事。
魔族残暴，若不是她刚好有用，怕是也早就落入如此下场。
只盼望，至今还没被抓到的桉音师弟，可以跑的远一点……
离开这是非之地。
离开这被背叛之地。
碧霞瘫倒在地。
泪水融掉了一层层寒冰，又成为新生的寒气，周而复始，永无尽头。
……
乔悠悠回到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