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谁开始呢。”
魔主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根墨色长棍，拖沓在寒室的地面上。
拖拽间，那地面上的冰层被扯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听得无极心中一阵发麻。
“魔主！主人！我可对您没有异心呐！”无极生怕自己被波及，跪着到魔主身旁，脑袋磕向冰冷的地面，两下就砸的头破血流。
“哼。”
“既然如此，那便由你来选吧。”
魔主将长棍压在无极身上。
无极紧贴着地面，脸上的皮粘着寒冰，好像一整片都快要被剥落开来。
他疼的大眼瞬间流出眼泪，呲牙咧嘴道：“魔主，全听您的吩咐！”
“如此，我们不如玩点好玩的。”
魔主唇边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来。
一棍挑起无极的后脖领，让他近距离的观看了一番昔日的同门弟子。
不等他作何感想，魔主便缓缓开口：“封了你的神识修为，你在这中间独自转圈，最终停到谁面前，便是谁的死期。”
“按照本尊的规则来，否则……”
他随对着无极讲话，但仍抽空斜了一眼碧霞。
见她额头满是冰碴，双目瞪大，他冷冷一笑。
如今他的耐心全无，若碧霞仍不服软，他便打算弃了她，多废些时间去培养江依容了。
本想着她有诸多用处，破了阵法后，去其他大陆也帮得上忙，可做他统一修仙界的一员大将，这才诸多容忍。
如此一看，她倒是好生不识时务，得寸进尺。
碧霞紧攥着裙角，呆愣的眼神总算有了点其他情绪。
她不敢抬头，她深知，破了阵法，于小寒大陆或其他大陆来说，皆是灭顶之灾。
她怎么可为了保全自己，造成如此之孽。
可这群人命呢？
碧霞原本干涩冰冷的眼，略多了些热意。
其中有朝夕相处百年的师兄，教导多年的徒弟，刚入此世不过十几年的少年。
曾支撑着全逍遥宗，为大家逃跑争夺时间的凡老。
她舍得了自己，舍得了他们所有人的命吗？
……若其他世界，可以有控制住他的人呢？
也许会解决这一切吗。
思绪杂乱，短短几秒，碧霞心中的想法几乎快要冲破脑袋。
她浑身颤抖着，冰霜越结越多。
心脏跳的极快，她喘气极为艰难。
“好戏，开始吧。”
魔主享受的观赏着她这一刻的神情，用长棍怼了怼无极。
无极便狼狈的转起圈来。
他的一圈一圈落入碧霞眼中，就像是被放缓了几万倍一般。
她的心跳得比转圈还快，头皮发麻，脑袋一片空白。
“三。”
“二。”
“一。”
“停！”
无极应声而停。
魔主语气诧异：“竟是这个？”
言毕，他便拖着长棍，走了上去。
碧霞不敢用神识，也不敢侧头去看。
她一遍又一遍的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心跳的已临近嗓子眼，她嘴巴颤抖着想要出声。
“噗！”
魔主用了狠劲，一长串鲜血喷向碧霞的侧脸，瞬间便结成了冰晶。
“啪叽！”
“这头可真硬。”
魔主云淡风轻的说着，手上动作不停。
一道又一道的热流喷向碧霞的侧脸。
鲜血滑下来，结冰。
固定住她的指尖，结冰。
碧霞不可置信的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