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看戏,一边小声评价着这场对决。
耳中听见与记忆里同出一辙的话,乔悠悠打了个激灵。
她抬起头认真端详老太的皱纹发丝,呼吸起伏。
她自修仙后,做梦都会比凡人真实些许,所以她以为这仍是梦中也情有可原。
可她不是死了吗?
但她此时的感触,如此真实。
感应丹田,虽毫无灵气,但已不是曾经空洞的模样了。
乔悠悠目光一炬,她,真的回来了?
“我去你奶奶个腿儿的!你哪个眼睛看见我家猫拔了你家苗子的!你张嘴闭嘴都是勾栏院,你娘是不是还在那当差阿?你到底是哪个畜牲爹的种都说不定呢!”
姥姥听狗剩媳妇儿的话,气得不行,忙揽住乔悠悠瘦小的身躯,张开嘴回骂道。
“干起来了,干起来了!你这回猜猜,谁能赢?”
灰衣村妇端起胳膊,捅咕着那个棕衣村妇的肩膀,脸上全然是看好戏的神情。
“我猜老骗子赢不了,肯定又是狗剩媳妇儿!”
棕衣村妇瘪了瘪嘴,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
狗剩媳妇儿她娘乃是勾栏院退役选手,村里的人都知道这事,对她避之不及。
她更是胡搅蛮缠,总威胁把谁家女儿送过去,惹人厌烦。
自然和家中供奉保家仙每天神神叨叨,嘴不留情的丧女老太并称两大扫把星,都只能住在山脚边上,和其他人家隔着不长不短的界限。
姥姥看不惯狗剩媳妇儿,俩人激烈的对骂,也不管乔悠悠年纪还小,一箩筐的脏话不断往外舀。
“你瞧着吧,一会儿老骗子的外孙女又得胳膊肘子往外拐了!”
“我看也是!白养的赔钱货!”
棕衣村妇的话,引来灰衣村妇憋着嘴的连声赞同。
俩人嗓子都很尖,即使刻意压低声线,声也不算小,都进了乔悠悠耳朵里。
乔悠悠听了,抿了抿嘴巴,面露愧色。
前世她不是土生土长在这里的,而是受过现代高等教育的穿越女孩,虽说生活被贪图她家产的舅母一家死死控制,但也没有经历过这样苦难的环境。
她前世穿越到这里后,最讨厌姥姥这种做态,觉得难以入耳,粗俗不堪,总是阻拦姥姥与人争吵,让她憋一肚子气,这可不就是胳膊肘往外拐吗。
可笑她经历两辈子,回过头来,才发现,只有姥姥才是不求回报切身疼爱她的人,她怎么舍得还做这等蠢事。
“我姥说的是!我家猫乖着呢,根本不出家!你家苗子是长手长脚啦?上赶着进我家屋求着我家猫拔!”
想清楚,不管是现实还是梦境,乔悠悠都不愿再看姥姥受气。
她直接强行加入战局,获得姥姥诧异且赞赏的目光。
外面看戏的俩村妇听了,也不可置信的对视一眼,心中都想,这太阳是打南边出来了?
狗剩媳妇儿喷出一堆吐沫:“好啊你!本以为你爹是秀才,你还能有点教养呢!原来也不过是个村姑丫头片子!你家那畜牲就是不吉利的玩意,上一个克死你娘,下一个就克死你!”
乔悠悠听了这话,嘴角微微上扬。
狗剩媳妇儿是个CPU大师,说不过姥姥,就会带到乔悠悠的身份教养上去。
前世每当这时候,乔悠悠就会服软,拦着姥姥不愿再吵。
可惜她已经不是前世的那个软弱无力的她了,不就是对骂吗,放马过来吧。
乔悠悠抬起脑袋,直戳狗剩媳妇儿心窝子:“怎么滴,你娘不是勾栏院的吗?你怎么不女承母业呢!哦,原来是太丑,只能当当洗脚丫头,最后傍不上地主,只能找个脑子不好的老实人嫁了!你吉利,你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