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洋端起手边的咖啡杯猛灌了一口,狠狠地抹了一把嘴巴,然后咖啡助人胆似的,张口就来,“那时候你为什么突然不告而别,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走了,你知不知道那时候我们这一帮人都在找你,特别是小落,找你都要找疯了!”
聂时闻回答:“我那时候有不得已的苦衷,我……我不得已只能先离开,但我真没有打算真的离开。”
“苦衷?哼!什么苦衷?十年了才处理完回来?你知不知道当年你是拍拍屁股走人,等你回来的人有多辛苦。”赵洋没好气的说。
“什么?你说小落一直都在等我,真的吗?赵洋你告诉我是真的吗?他是不是还没有忘了我,一直心里都有我——”聂时闻突然激动起来,一下子“唰”地站了起来,满脸兴奋劲儿。
赵洋:“你那么激动干吗?给我坐下,等你?等你干吗?我宁愿小落永远记不起来你这王八蛋才好。”
转而赵洋像是妥协似的,无奈道:“……不过,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小落还是没忘了你,他平常伪装的很好,还是原来一副不好相处的样子,也不主动和别人交朋友,所以他在这朋友压根就不多,要不是当初我和宁奕来京城,还遇不上他,来真是的当初干嘛非来着上大学,算了,说多了也没用,直到后来啊,我总算是明白了,那是因为你可能会回来这,真是的,傻不傻啊他!”
聂时闻早已料想道季落是因为他才从南荣来到京城来的,即便季落打死不承认,不过当从赵洋口中得知这件事,还是忍不住地心疼……
就因为他之前的一句话,京城的雪很大,他就一个人背井离乡离开从小生活到大的故乡,由南向北,跨越了大半个中国,一个人生活了这么久!
聂时闻也在想季落你是不是傻!真是傻到无可救药!不过心甘情愿的事情没人能说的准,陷得太深,有时候也就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了,是泥潭也罢,是火坑也好!有人依旧甘之如饴。
也许一直追着光跑的人,有一天也想和他的光芒并肩而行!
聂时闻捏紧了咖啡杯,手指头疼的发白也毫不在乎,仔仔细细地听着赵洋口中自己这些年错过的季落的点点滴滴,一个字也不敢落下。
“之前有一年,我去小落家里找他,那天是小落他妈的祭日,我陪小落一起回了趟南荣,去给他妈扫墓,你也知道我从小就是个孤儿,在福利院长大的,没爹要没娘疼的,没人看的起我,平常别看小落一副不搭理人的样子,但也就他还看得起我,我们一起长大,他比我小,这些年我一直也是拿他亲弟弟看了,但他妈早早地没了,他那混蛋老爹也不是个人,天天打他,我心里也不好受。”
赵洋吸了一下鼻子,沉声道:“那次我们给他妈扫墓回来,住的是他在南荣的家,那晚上小落突然要酒喝,我怎么劝也劝不了,他那身体压根就不能喝那么多的酒,结果……结果就喝醉了,他情绪崩溃,大哭着对我说,他好想他妈妈,这很正常,我知道,但没想到他竟然还提到了你的名字,睡着了还在叫你,就你?我都觉得不值!。”
赵洋咬着牙,瞪着眼睛对聂时闻怒道:“你知道吗?那时候我真他妈的想掐死你,你说你以前没事招惹他干吗?人都走了,还让他那么难受,你给了他一束光,却又封死了他的门窗!”
聂时闻听着赵洋口中的一字一句,聂时闻心里也不是滋味儿,要不是当初他家里出现那么大的变故,他妈妈又不经他同意就给他办了转学手续,他一辈子也不想离开南荣,不想离开季落。
但如今,只能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对不起?哼!对不起有什么用?你知不知道小落在你走后的第一年就因为抑郁症差点自杀。”赵洋怒喝道。
“什么?你说季落曾经自杀过?”聂时闻按着桌子猛地站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