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那时候我就在想,他这人怎么这么冷淡,是学霸就了不起啊,所以我就心里较劲着,和人打了个赌,就赌每天都要让他和我说话,所以我就时不时喜欢逗他,想看看他那张冷脸笑起来是什么样的,我就每天下课和他说话,中午放学还死皮赖脸地制造巧遇和他一起吃饭,晚自习放学和他一起回家。”
“起初,说出来也不怕您笑话,结果就是季落压根就不搭理我,不过我那时候脸皮厚,后来季落好像不那么烦我了,还主动和我说话了,有一次我看见他笑了,笑的很好看,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好看的笑容,我们渐渐熟悉了起来,他也不像拒人千里之外排斥我了,所以这样说,我的打赌应该是算赢了,但我却发现我把我自己赔了进去,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明白过来,我喜欢往季落身边靠不是因为什么所谓的打赌,喜欢逗他笑也好,喜欢围在他身边转也好,其他的统统什么的都不是,也许我就是从一开始就想单纯地靠近他吧。”
聂时闻望着相框里的黑白像的女人,哑声道:“阿姨,您知道吗?后来我意外得知小落就是小时候和我在废弃教室里的那个小孩,我真的很开心,开心我们原来这么早就有了交集,他渐渐也信任了我,后来,我陪他去墓园祭拜您,那还是我第一次见到您的样子,季落和您的眉眼很像,谢谢您把季落教的那么好,要是您不那么早离开他就好了……”
聂时闻有些情绪崩溃,“要是知道我们会变成这样,十年前我就不应该离开,可是我没有……没有办法……”
聂时闻隐忍的抽噎声在客厅里回响着——
季落此刻也在虚掩的卧室门的另一边捂住嘴,努力控制自己的泪水别往下流……
季落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也许已经醒了很久,或许也听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