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晏狞看着雨噼噼啪啪地击打着玻璃窗,没由来地心烦。
这雨,大得真快。
他掏出手机,找出“郁珠”的号码,拨出去没一会,床上的包里传来铃声。
他忘了,自己拿走她的包和手机。
所以没钱没手机的她回不来。
“哒哒哒”,晏狞沉着脸色开门,鄙夷道,“你是蜗牛吗?蜗牛都比你爬得……”
“七哥!”
门外的晏姗姗怯怯地唤了声。
回来三年,晏狞没跟顾心蔓说过超过十句的话,更别说晏姗姗。
“有事?”晏狞不耐地问道。
“那个”,晏姗姗想来想去,借口上洗手间上了楼。
她和郁珠有过节,也不忍心人被弄死。
“慕阿姨好像是带着郁珠回来的。”
不知道是雨天的缘故还是祠堂太大,郁珠一进去全身就冷得发抖。
这冷意还从骨子里传出来。
“郁小姐!”身后响起周天阴狠的声音,没等郁珠转身,一掌朝着她袭来。
早有防备的郁珠往旁边闪躲,但脚踝受伤,肩头还是被伤着,痛得她连连后退,抵在墙角。
“大小姐想将你送给七少。”
“你忍着点。”
周天从兜里掏出把刀,步步逼近郁珠。
把她带到祠堂,郁珠就知道要被收拾。
看到周天一脸阴狠地拿着雪亮锋利的刀子过来,更确定,她凶多吉少。
“我是七少夫人。”
郁珠贴着墙壁,余光瞥向周围,看看有没有可以当的工具。
这祠堂冷清又大,最上面摆着晏家的祖先,再是果盘和水果。
还有的是两排的椅子。
她要是把晏家祠堂砸了,晏家会不也把她弄死。
一下子,前后都无路,郁珠只能先和周天周旋,拖着时间。
可她提了“七少夫人”,周天冷哼一声,一点忌惮都没有。
慕明嬅跟晏狞是死对头。
作为慕明嬅的人,周天也是恨透晏狞。
“你姓周?”郁珠再扯话题,她希望晏狞想起自己。
距离他说的一小时早就到了。
他一定要想起迟迟没有回来的自己。
“周苓是你妹妹吗?”
“你们兄妹两个是给晏家打工,还是慕明嬅?”
周天握紧短刀,冷笑声,“你废话真多!”
“先割掉你的舌头。”
话落下,锋利的刀尖朝着郁珠迅速地刺过来,贴着墙面的郁珠慌乱地逃离。
刀子划过她的胳膊,又是一阵痛意。
她没有停下脚步,忍着剧痛拉开距离,将着离自己最近的椅子朝着周天就砸过去。
“非要在这里弄死我吗?”砸完,郁珠又抓起一张椅子,“砸了晏家祠堂,你跟我都交待不了。”
周天看看地上的狼藉,再是祠堂上的灵牌,只有一丝的犹豫。
“我只听夫人的。”
冷冰地说完,他不管不顾地冲过来,刀子扎进郁珠拿来挡的椅子。
能成为慕明嬅的贴身保镖,周天的武力值绝对很强。
受伤的郁珠不是他的对手。
片刻功夫,祠堂满地的木头,再一张椅子被周天踢飞。
郁珠扭头看向旁边最后一张椅子,心,沉下去。
祠堂外,淅淅沥沥地都是雨声,没有其他声音,包括她在等的脚步声。
她低头看着殷红色的血顺着肩头流到手背,身上各处被周天割破,早上穿出来的浅色短袖,这会被血色染红。
来晏家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