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绫看着常羲和戚水一前一后走出殿门,心底冷哼一声,戚水那女人身为狐族白氏的家臣,这么多年只效忠于白遥,哪怕她是白遥的枕边人,苦心谋划了这么多年,还是不能消除戚水的戒心,刚刚戚水瞧着那树仙的神情,她可是尽收眼底呢。
可惜白遥虽然失去了记忆,却仍然重用着这个忠心耿耿的下属。
红绫转眼看着面无表情的白遥,心底愈发得意起来,戚水再怎么得白遥的信任,她也不知晓常羲与白遥的往事,只要让常羲再也开不了口,白遥夫人的位置就只会是她的。
她遣走了站在一旁随侍的女婢,走到矮榻旁跪了下来,亲手倒了一杯竹叶青递给一直盯着她的白遥。
白遥似笑非笑地勾起嘴角,然后眯起眼睛就着她的手将酒喝了下去。
红绫心中暗喜,脸上却是不动声色,悄悄伸手解了外衣的带子。
白遥喝完酒觉得有些热,抬头便看见红绫只着红色纱衣的样子,薄薄的纱衣根本遮不住白玉似的肌肤,他的呼吸渐渐地急促起来。
红绫眼见时机已到,娇笑着贴上去,“山主……”
声音魅惑至极,喊得人心里痒痒的,恨不得生出第三只手在心里挠挠。
莹白如玉的小手顺着锁骨摸到白遥胸前的外衣带子,白遥一把抓住她的手,咬牙问:“你要作甚?”
红绫眼神魅惑,喘着气道:“妾身是为山主解忧。”
白遥一个激灵,全身的血气都汇聚到身下一处,再看不出发生了什么,也枉费了几千年的修行了,他倏然冷静下来,单手扼住红绫娇嫩的脖子,沉声道:“你居然敢下药!”
红绫这才发现白遥虽然中了药,气喘吁吁,脸色却与平常无甚不同,忙攀着白遥的手臂求饶道:“山主,自成亲以来,山主虽与妾身亲近,却从未越雷池一步。前日回族,被妹妹撞见了妾身的守宫砂,族长便要妾身给个解释,妾身,妾身……”
一番话说得楚楚可怜,眼中含泪,任是谁都无法再责备下去,更何况是同她一起长大的白遥。
白遥叹息一声,松了力道,将力竭倒地的红绫扶起来,红绫趁势虚弱地倒在白遥的怀里。
明明是熟悉的馨香,却不知为何总不想去亲近,往往亲吻半晌便失了继续的心思,成亲一年来始终不肯更进一步,旁人问起来,也只是推脱尚未到时机,难怪她要下药了。
今日却不知为何,见过殿上那名女子,愈发地难以忍受她的亲近,他将红绫从怀里拉出来,“你且下去吧,下次不许再这样了。”
红绫观他神色沉凝,此刻亦是不敢再进一步,心底却是万分不甘心。
她敛目往后微退,忽然计上心头,进言道:“山主近来不是觉得有些乏味么?妾身倒是有个主意,不知山主可愿试试?”
白遥眼下正是烦闷至极,被她勾起了心思,玩味道:“你且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