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敬的词语,曹琼从张天依进一步的描述中,断定这个满脸胡须的胡人就是咖都蓝。
待咖都蓝走后,甲丁甚是高兴,借着酒劲,拉着张天依就是一顿感慨,说隋军大胜,皇帝即将西巡河西,他终于可以借此机会出口恶气,以报杀身之仇,而张天依则非常害怕,不止一次地劝过甲丁,要他以家庭为重,切不可偏激,但每次,甲丁都不耐烦地搪塞道,自己之所以这样做,就是为了能有一个更加幸福的家……
直到昨夜子时,两名黑衣人把张天依绑进皇城,然后关进了这间地牢,一名红袍女道人对她进行了简单的审讯,张天依这才知道,甲丁出事了……
自昨夜至现在,张天依因担心甲丁安危,一直心急如焚,再加上粒米未进,整个人变得憔悴不堪,说起话来也是有气无力,转眼间,便就过去了一个时辰,那抹残留的阳光也早已不见,整个地牢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就在曹琼还想追问一些细节时,地牢的大门突然开了,张出尘带着四名下人鱼贯而入,六盏油灯业已被迅速点燃,地牢里顿时亮如白昼。
曹琼只轻轻一嗅,便断定四名下人手中尽是好酒好菜,遂朗声道:“啧啧,真香啊!看来是送断头酒的到喽!”
“那还请曹都尉多饮几杯,免得在黄泉路上后悔啊。”张出尘妩媚一笑,随即将手一挥,曹琼和张天依的牢门被先后打开,不一会儿,二人面前便多了一壶烧酒、半只烤羊腿和七八张胡饼,张出尘再一挥手,那四名下人便退出了地牢。
曹琼的手脚虽被铁索缚着,但并不影响他正常饮食,食物刚一落地,曹琼便抓起羊腿猛咬几口,口中的肉还不及咽下,半壶烧酒便已下肚,口中还含糊不清地嚷嚷着:“痛快!痛快!”
张出尘也不搭理胡吃海塞的曹琼,径直来到张天依面前,张天依此时正蜷缩在角落里,浑身不停地瑟瑟发抖。张出尘面无表情地盯着张天依看了一会儿,然后一甩拂尘,淡淡道:“吃点东西吧,生活并不会因为你的消极,就会变得好一点。”
“对对对,就是死,也要做个饱死鬼,否则下辈子投胎,都投不上好人家!”曹琼的嘴里塞满食物,但还不忘附和张出尘几句。
“甲丁现在如何?”张天依一脸哀求地看着张出尘。
张出尘特意看了一眼曹琼,知他并没有告诉张天依真相,略一犹豫后,张出尘还是淡淡地回答道:“甲丁死了!”
“死了……他是怎么死的?”张天依已接近崩溃,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了。
张出尘微微一笑,缓缓道出了甲丁的死因,但始终没有提及曹琼名号,而此时的曹琼已经停止进食,缓缓将羊腿放下,一脸吃惊地盯着张出尘,因为张出尘说出的每一个细节都是那样的精准,仿佛自己身临其境一般,待张出尘说完,曹琼抹了一把嘴上的油渍,一脸不解地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何会知道的如此详细!?”
张出尘冷哼一声,转即又对曹琼妩媚一笑道:“你们对我来说没有任何秘密,不论是谁,只要中了我的噬魂香,他都会对我所有的问题有问必答!”
曹琼这才想起,刚刚昏迷中的那场噩梦,并不是真的噩梦,而是自己中了噬魂香,张出尘正在不停地挖掘自己的秘密,而自己又一直在与噬魂香负隅顽抗,故才会产生那些看似模糊的噩梦。而现在,自己对张出尘来说,早已没有了秘密,曹琼反而变得坦荡起来,又捞起那只吃剩的羊腿,边啃边问道:“你到底何许人也?为何会为康老和卖命?”
张出尘也不想对曹琼隐瞒什么:“贫道是一名江湖游侠,于十年前师从雍州李靖,并于去年学有小成,现遵从师命,下山历练,于一月前才刚刚游历到河西境内……江湖游侠向来都是谁出钱多,便为谁卖命,所以我为谁卖命并不重要,不过我的主顾并不是康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