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晏潇摇头:“不是,真正的陆晏潇是在几个月大的时候,他们在山脚下捡的。”
“养母不能生养,所以一直当亲生的养着。他们对陆晏潇极好,我占了他们养女的身体,替陆父参军,也算是我替陆晏潇报答他们这么多年来的养育之恩。”
“真正的你也叫陆晏潇?”
“不是,晏潇,只叫晏潇,我无父无母,所以没有姓。”
魏梓安侧过身,透过那堵墙“看着”里面的陆晏潇。
“王爷,上次我留给太后的药丸估计要用完了,今天白天弄了一些,能吃半年左右,半年后我们也差不多回来了。你派个隐卫去送一趟吧。”
“好。”
黑暗中,魏梓安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他没想到,那个人竟然会对太后下毒。
好在太后虽常常糊涂,但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们去之前,她已经有近半年没有喝太医给她的药了。
所以更多时候,她都是装的,可由于服毒时间太长,太后还是偶尔真的会犯病。
那天他们趁着夜黑潜进了清凉行宫,陆晏潇把脉并用小药箱提供的检测仪器,才知太后被人下了毒。
那种毒能让人慢慢丧失神志,虽用量极少,但日积月累,最终会把人整个吞噬。
第二天卯时三刻,大军整装待发。
魏梓安立于演武台上,面向平面卫数万将士作战前动员讲话。
“兄弟们,北齐的铁骑已经踏入了我大楚的国土,他们要喝我们的血,吃我们的肉,我们该怎么办?”
“打回去,打回去!”
“只有胜利,无论前面有多少荆棘,我们也要争取胜利,无论付出多少代价,也要让北齐和鞑子的铁骑有去无回!”
“有去无回,有去无回!”
整个平南卫呐喊声一阵高过一阵,排山倒海一般,几乎每一位新兵都情绪激昂。
陆晏潇笑看着如神明一般一身飒爽的银白大帅铠甲,大红披风的魏梓安。
她从没见过那样的他,他此刻英气逼人,风华绝代,自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
那样的一个王,又岂能有人不愿追随他的呢。
五万平南卫新兵加五万由田安宁带队的陆家军从各自军营往北境开拔。
当两军于京郊汇合之际,苏衍芝突然带着圣旨前来。
老皇帝竟命他担任此次大战的监军!
田安宁眉心直跳。
魏梓安置若罔闻,甚至连眉眼都未扫他一下。
大战已经开打,北齐的三十万大军来势汹汹,所以他们是急行军。
而苏衍芝吃不了这个苦,坐在马车里天天吐得天昏地暗。
大军不可能为了一个监军而停下脚程,所以自然而然的,他被留在了后方。
至于他什么时候能到北境,那是他自己的事。
三十天后,十万大军准时抵达北境的福哈州。
此时福哈州的守兵已经苦撑了四十多天,城内粮草也渐渐见底,若是再等不到援军,这城将丢。
在没有得到皇上的旨意之前,蓝尉营不得轻易出城迎敌。
所以尽管崔兴言的蓝尉营早就抵达北境,他们却进了山里,一来是多做些弓弩,二来是大批量的制造黑火药。
随着量的增加,崔兴言也越来越兴奋,这些东西可都是宝贝。
原本与北齐的大战他们没有必胜的把握,可如今有了这些东西,何愁不成事。
彼时,陆祺南带着数千人也才刚刚到。
魏梓安、陆祺南及童则和崔兴言、田安宁等几位大将此刻正站在沙盘前。
福哈州守将吴敏英指着沙盘道:“殿下,陆大将军,北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