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妹妹的婚事,无需外人做主。你回去告诉陈皇后,不劳她费心!”
魏梓安说完拉着嘉烁便走,林旻景紧跟其后。
“云阳王殿下,殿下,您不能带公主走。她私自出宫,昨天在京师被几个宵小堵在了小巷子里,回来的时候衣冠不整,早已坏了名声。”嬷嬷在后面大喊。
“主子的事,何时轮到你这个当奴才的来作主了。巩贤,赏!”魏梓安头也不回。
“是,殿下。”巩贤挽起了袖子。
赏?赏什么?
嬷嬷还没有反应过来,啪啪就被巩贤结结实实地扇了几巴掌。
巩贤力气大,这几巴掌下去,只打得嬷嬷眼冒金星,四肢发软。
可她不敢叫,前段时间康永江和康进忠的事,整个皇宫谁人不知,父子二人就是因为得罪了这位活阎王几天内全部死了。
魏梓安和林旻景二人带着嘉烁走向宫门口的王府马车。
魏梓安抓着嘉烁的手腕有些紧,嘉烁甚至隐隐感觉有些痛。
他目视前方,脚步坚定。
前世,皇后也是如此,要将嘉烁嫁于大她二十多岁的礼部刘郎中家的那个痴傻儿。
嘉烁怒极不愿,也许是趁着看管的宫人懈怠,也许是皇后有意为之,总之傍晚时分她出宫拿着鞭子就冲去了刘郎中家。
彼时她头皮蓬乱,身上污迹斑斑。
刘德润被凶神恶煞般的嘉烁吓到,连连说不敢,不敢娶公主。
嘉烁带着她事先写好,并按了刘德润手印的退婚书从刘府出来。
哪晓得,没多久便听到刘德润因为被嘉烁吓着了,当天夜里掉进了自家院中的河里。
直到第二天一早才被人发现,那时刘德润早就死了好几个时辰了。
刘郎中进宫在皇后面前大哭,说公主昨天如何如何恐吓他家长子,如何如何若是敢娶她就烧了刘家满门与她同归于尽等等。
于是顺理成章的,陈皇后便把此事的一切归到嘉烁的头上。
说她如今背上了命案,又坏了名声,从此以后便被拘在了皇宫中。
直到魏梓璃登基后不久将她嫁给了北齐老皇帝,没一年就死在了北齐。
大好的年华,就这么香消玉殒。
他此次进宫,除了要拿下带着平南卫新兵去北境的旨意,另一个目的就是带嘉烁出宫。
他昨夜已经写好了退婚书,让顾管家去找刘德润按下手印即可。
顾管家是母后留给他的,做事极为稳重。
再加上陈皇后自知此事若是传扬出去,会坏了她皇后的名声,所以便没有下旨赐婚,而是私下里找的刘郎中商量的此事。
故而就算是退了婚,皇后也不敢怎么样。
“殿下,你放松一些,弄痛嘉烁了。”林旻景拍了拍魏梓安的手。
魏梓安扫了他一眼,放开了抓着嘉烁的手。
嘉烁的手腕一片嫣红。
林旻景忙从怀里掏出一瓶药,要给嘉烁擦。
嘉烁甩开了他的手,狠狠瞪了他一眼,跟着魏梓安便上了马车。
马车内,魏梓安坐在中间,林旻景和嘉烁二人相对而坐。
“五哥,我没有,昨天那些歹徒把我堵进小巷子的时候,十皇叔就已经出现了,我没有衣冠不整。那个妖后故意让人坏我名声,到处说这事。”
嘉烁说着话,眼角余光却瞥向了对面的林旻景。
林旻景低头用手指沾了点药,拿过嘉烁的手细细地替她擦了起来。
嘉烁总算没有再甩开。
魏梓安点头:“嗯,没事。这几天五哥一直让十皇叔的人跟着你,我都知道。”
嘉烁哽咽落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