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还敢来?你来除了徒增一条命外,还能干什么!”不过不亏老五对他另眼相待,老五出事,竟奋不顾身来要来救他。
魏泓墨盯着陆晏潇的双眼看,灵机一动,打定主意。
“殿下可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王爷为何突然被抓?”
魏泓墨如实相告:“据说他让自己的属下拿刀在宫里打杀了一名太监。”
陆晏潇立即摇头:“宫里?不可能,王爷他心思缜密,怎么可能会让自己的属下在宫里行凶?殿下可知是王爷的哪位属下?”
“巩贤。”魏泓墨视线锁定在陆晏潇的脸上,这张被雨水冲刷却仍黑得不成样,左脸还挂着一条狰狞的伤疤脸,也不知老五怎么就看上他了。
陆晏潇低头冥思,巩贤是单纯,但也仅仅只是单纯,他不笨,又怎么可能会带刀入宫。
就算他笨得可以,可宫门口有禁卫军把守,也绝不可能让他把刀带进宫里去。
“殿下,当日值守宫门的禁军是哪几位?您可有问过他们,他们是否能证明王爷确实让巩贤在宫里带刀杀了那个太监?还有那个太监的尸首在何处?”
魏泓墨挑眉看着她:“值守的禁军已经去查了。但……诶,和你说也没关系。老五看中你,他看人的眼光一向很准,虽然你长得不怎么样,你既信你,那本王也信你。”
“和你实话实说吧,本王虽是禁军领统,但实际这几年皇上疑心我,很多事都交给副统领在管,本王就是挂了个闲职,所以昨天哪几个人值守我还在打听。”
“至于你说的尸首,像宫里死了太监或是宫女什么的,一般就一条破草席一裹扔到了乱葬岗。”
魏泓墨一边说一边连连叹息。
陆晏潇脑子转得飞快:“殿下,京师的乱葬岗在何处?”
魏泓墨皱眉,好看的桃花眼眯起,微微侧身问:“你怀疑这太监的死有问题?”
“是!不知殿下对这个太监了解多少,能否和小的说说,还有殿下可知巩贤是如何打杀那个太监的?王爷为什么要命巩贤责罚他?”
魏梓安不是没有脑子的人,绝不可能被他人挑唆几句就会在宫里打杀一名太监。
魏泓墨摆了摆:“你别小的小的,听着怪别扭的。你在魏梓安面前都自称我,那本王面前也就我吧。本王这个人不喜欢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好。”
魏泓墨没想到陆晏潇答应的这么快,轻笑一声:“那个太监是大总管康永江上个月新收的干儿子,二十来岁的年纪,本王见过几次。仗着康永江的关系在宫里趾高气扬,总以为康永江退下来后他就能上,甚至连六部尚书有时都不放眼里,嚣张得很。”
这么愚蠢的内侍,魏梓安就更加不屑杀他了。
“本王打听到的消息也不多,这两天我也到处在想有什么办法能救他。”
陆晏潇立即又问:“那殿下,除了值守的禁军外,还有何人可以作证?巩贤已经被抓进天牢了,除了他们就没别人知道此事了吗?”
魏泓墨认真想了想道:“有,还真有一人。”
“谁?”陆晏潇恳切地盯着魏泓墨。
“老六魏梓然!不过,他是老五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就算他目睹了整个过程为他作证,大理寺也不会采纳。如今这案子上升到老五谋逆意图弑君杀父的地步,大理寺和都察院以及邢部都不可能采纳他的证词。”
陆晏潇没空和魏泓墨兜圈子急道:“还请殿下带我见一见六殿下,我需要先弄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这不难,我现在就带你去。”
魏泓墨看了眼陆晏潇身上湿透的衣服以及乱糟糟的头发道:“本王先带你回我府上,你洗洗换身衣服,扮成本王的小厮,我用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