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去,估摸着一会儿皇上的口谕就到了。你想好了没?”
魏梓安斜睨了他一眼:“他让我去上朝,我就去。”
“呦,想通了?”魏泓墨听他这么说,嘿嘿一笑,人往椅子后背靠去。
“没什么想通想不通的,要我去就去了。”魏梓安提起水壶,给魏泓墨和自己各倒了一杯。
“你回京师这么长时间一直没到宫里去向他请安,后来又一声不响地去了两堰府整整待了两个月。我估计着你明天上朝不会有什么好事,你得有个心理准备。”
魏梓安抬头看他:“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而已,没什么好准备的。”
“行吧,你小子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人生苦短啊。”魏泓墨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站起身准备走。
魏梓安嗤笑一声:“十皇叔何时有这样的见地了,您一向不是活得自由自在吗。”
“自然是某位红粉知己啊,她说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剩下的这十之一二应该让自己活得洒脱一点,自在一些,也不枉来这苦难的人世间走这么一遭。要不然等到了孟婆桥上,阎王殿里回望走过的这一生全是苦难,就不愿投胎了。我觉得没错啊,是这个道理。”
魏梓安拿杯子的手举在半空微微一顿,何尝不是呢。
“所以,你喜欢平南卫那个小少年,就把他弄到身边来吧。”魏泓墨弯腰凑近魏梓安,小声挑眉说道。
魏梓安喝了一半的茶全数喷了出来,直接喷在了凑近自己的魏泓墨脸上。
魏泓墨抹了一把湿漉漉的脸,嘴角抽了抽:“断袖就断袖吧,王叔准了。”
说完,抬屁股走人。
魏泓墨没走多久,传旨内侍便过来了。
那小内侍是总管太监康永江刚收的义子,挑着眉毛尖着嘴一脸小人得志的模样,气得巩贤想揍他一顿。
“什么东西,一个阉人竟然敢在堂堂云阳王殿下面前摆架子。”
“不过是些见风使舵的奴才,知道是阉人还跟他计较什么。”童则拍了巩贤一巴掌。
到了傍晚,席明俊把陆晏潇叫去,指着一车东西道:“王爷命人送来的,你拿到自己屋去吧。”
陆晏潇瞪大了双眼,满满一马车,他这是送了什么东西过来?
看着袁三星等人帮忙把东西搬到屋里,陆晏潇只能干笑,这魏梓安可真够行的,连浴桶、恭桶、铜壶、杯子、碗等等都给她送来了。
还有一大捆的草纸,几包红糖。
在最下面甚至还翻到一把铜锁!
“我勒了个去,魏梓安这腐男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他该不会还给我准备了月事带吧!”陆晏潇在一堆东西里翻,准备看看是否真有这玩意儿。
“老大,这放哪儿?殿下挺奇怪的,给你弄一匹白布过来干什么,还是上等的料子呢。”李恪抱着一匹白布疑惑地看着陆晏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