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好饭后,陆晏潇又从伙房提了几桶热水过来,洗了个澡,只不过没有浴桶,洗起来有些不方便,但比起在大通铺那是好太多了。
夜幕降临后,陆晏潇换了一身军服,去了习武场。
深秋的夜里,习武场上冷风习习,将军旗吹得猎猎作响。
望着这熟悉的一切,陆晏潇仿佛又回到了两个月前的夜里,边上有魏梓安陪着习武。
只是今天才回京师,应该有不少事等着他去做,他应该这段时间都不会再来了吧。
兵器架上刀、枪、箭整整齐齐地摆了几排。
陆晏潇双眼蒙上布,拿起弓,并搭五支箭,凝神静气,嗖嗖地破空声响声。五支羽箭齐齐飞出,直朝三百米开外的箭靶飞射而去。
五支箭并没有钉在箭靶上。
感觉到身后有人的陆晏潇一把扯掉眼睛上的黑布:“王爷,你怎么来了?”
魏梓安斜睨了她一眼:“怎么,你以为本王今天不会来?”
陆晏潇嘿嘿笑了两声:“这不才回京师嘛,不应该有很多事等着你处理啊。再说你傍晚的时候才离开,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魏梓安冷哼:“只准你和一帮男人勾肩搭背,不准本王偷个懒了。”
陆晏潇愣神,谁又对这位大爷生气了。
魏梓安不理,看着射出的箭,嘴角一咧:“没射箭靶,却把它们的飘带全射下来了。看来两个月没练,箭术倒没退步。”
“你是在夸我?”陆晏潇嘻笑靠近魏梓安。
魏梓安别开脸:“勉强还算过得去吧。”
“切,夸我一句又不会少你一块肉。”陆晏潇小声嘀咕了一句,“崔将军他们到北境了吗?”
“他们与我们一起出发的,他们骑马,按脚程五天前就到了。”
魏梓安看了眼陆晏潇手上的箭,低笑一声又道:“怎么,还想争平南卫新兵第一?”
“那是,我既然放出了话,就绝不会半途而废。”
“据本王所知,甘玉成除了骑术以外,样样第一,你行吗?”
“当然,我要骑术也是第一,王爷,你信吗?”
“少贫嘴,把刀拿出来,练吧。”
黑夜里,月光下,一高一矮,手中刀如闪电。
远处。
“席将军,王爷怎么又来了?这次连巩贤都没带。”
席明俊抚额无语,摆了摆手:“算了,随他去吧。”
第二天,下午时分。
魏梓安的书房里,中亲王魏泓墨正翘着二郎腿悠闲地喝着茶。
“诶,老五你还真别说,你让陆大将军挖了这么一条地道,我来你这方便多了,也不用担心后面那些尾巴了。还是你府上的茶好喝啊,林孔雀这家伙就是会搜罗好东西。”
魏梓安斜了他一眼:“十皇叔,我让陆大将军挖这条地道不是为了让你来我这里喝茶的。”
“顺便而已,事要谈,茶也喝,两不耽误。”
“王博文的事你知道了吧,皇上的速度很快啊,人押到京师才十天时间,就判了个斩立决。”
魏梓安不急不慢地喝着茶,在两堰府的时候便已收到京师的信了,王博文和孔元化二人及王博文的发妻,在判后的第二天就拉到菜市场砍了头。到现在两个多月了,怕是连骨头渣子都被野猫野狗啃完了。
按说非“叛国”或十恶不赦的大罪,一般都会留到秋后,这也要根据定罪的时间排队,有时往往第二年的秋后没轮到,还会多留一年的性命到第三年的秋后。
牢里等着砍头的有数十个,可这王博文和孔元化二人,没想到竟插了个队,直接跳过。
见魏梓安不说话,魏泓墨凑近他道:“皇上让你明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