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旻景和邢艳在给晏潇上药?”
魏梓安疲惫地揉了揉额头:“林旻景熬药去了,邢艳在给她上药。”
童则嘴角抽筋:“殿,殿下,您让,让邢艳给他上药?他……还有她……不如让属下去……”
那是他媳妇儿好不好,殿下怎么能让她媳妇儿给个男人上药呢,尽管他还是个孩子,可男女有别啊。
“陆晏潇就是个没长开的孩子,邢艳都差不多可以当她娘了,你这副样子像什么!身上就那么点东西,长得不都一样!”魏梓安抬眉,扬长了声音。
这,这能一样吗?!童则苦着一张脸,没处说理去。
“独眼关哪儿了?”魏梓安冷声问。
“大牢里,巩贤和郭峥二人盯着。”
巩贤与郭峥二人将魏梓安和陆晏潇送到太守府后,二人跨上马就折返了回去,半路与童则二人押着独眼关到了大牢。
此时,天已经蒙蒙有些亮了。
一夜未睡的众人极为疲惫。
“前面带路。”
童则又看了眼紧闭的房门,默默在前面带路。
两堰府大牢与太守府不远,也就三条街的距离,二人骑马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
大牢内阴暗潮湿,空气中是一股浓浓的霉味儿。
两堰府治安极好,在黄鸿晖的治理下就连窃贼也很少。加之地动后,黄鸿晖把十几个吃闲饭的罪犯带出去修堤坝了,此时的大牢里,只关着独眼一人。
独眼安静地盘腿坐在牢房的炕上,嘴里叼着一根稻草,挑衅地哼着歌。看到魏梓安过来,眼皮也只微微抬了抬,眉毛一挑,从鼻孔里冒出一声冷哼。
巩贤怒气冲冲地死盯着独眼,要不是童则再三交代在殿下来之前绝不能动他,他早把此人大卸八块了。
“将他拖出来,绑上去。”魏梓安指着刑架下令。
巩贤一个箭步窜进去,拎起独眼的衣领把他拖了出来。
郭峥与巩贤二人三下五除二就把独眼用铁链捆了个严严实实。
两堰府大牢根本没有什么刑具,就连皮鞭也都极为短小,抽在人身上就像挠痒痒,也得亏两堰府的治安好。
独眼嗤笑地看着魏梓安:“怎么,心疼了?呵,没想到堂堂云阳王,昔日的太子殿下,竟也是个情种!”
跟在魏梓安身后的童则和郭峥二人没听懂。
巩贤狠狠地朝独眼瞪了一眼,没想到殿下有龙阳之好这事连独眼也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