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起小婢女手上的包子,又塞了一个在嘴里就匆匆往门外跑去。
小婢女看着手上的托盘,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
对于静坐的百姓,魏梓安对陆祺南与黄鸿晖二人道只要他们不挑事,就让他们坐着便可,一日三餐,水和食物保证不断。但要切记不能发生动乱,也不能有任何人中暑晕倒,否则怕幕后之人会借题发挥。
这点陆祺南和黄鸿晖二人自然也明白,故而留下一些人看守外,他们便赶往病人汇集地。
此刻病人已经全部都被挪到另一个地方,又命人造了不少的临时茅房,那地儿比起昨天的地方不知干净了多少,病人也有了睡觉的地方。
陆晏潇赶到的时候就看到魏梓安与一众大夫在喂病人喝药。
此时的魏梓安不是高高在上的云阳王,不是那个在南燕一声令下杀了八万南燕将士的“夺面俊郎”。上午的太阳照在他的身上,竟为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
陆晏潇竟看得有些痴了。
“小兄弟,昨天那药能不能再给他们吃一点,我看他们吃下去没多久又吐出来了,这样下去不行啊。可不可以每隔两个时辰就给他们喂一次药呢?”陆祺南一见到陆晏潇过来就急急问。
陆晏潇摇头:“不行,这药吃个一次两次还可以,吃多了,副作用极大,会产生依赖性。之后就算有了五色草,药效也会大打折扣。”
陆祺南沮丧地唉声叹气。
想到自己的身份,陆晏潇拱手对陆祺南行礼:“陆大将军,小的是平南卫新兵陆晏潇,来自南阳府费县。因懂些医术,所以云阳王带小的过来,看是否能帮得上忙。”
魏梓安朝陆祺南微微点头。
陆祺南一愣,随即大笑道:“原来你就是陆晏潇。”
“陆大将军知道小的?”
“席明俊和我提起过你,向我求情免了你三十军棍的责罚。你救人有功,情有可原,法不外乎情。还说你和蔡军医二人协助他抓了几个北齐探子,又救了六个兄弟,晚来半个月,不错,小小年纪医术果然了得。怎么想当军医?”
陆晏潇嘻嘻笑着挠了挠头:“若是可以,小的还是想上战场。有受伤的兄弟,我也能搭把手。总之,哪里需要哪里去嘛。”
“哈哈哈哈,好!本将准了!”
“殿下,大将军,京师的回信到了。”陆祺南的随从将飞鸽脚上的信取下,双手递到陆祺南手边。
他的话引得众人纷纷看过来,都盼望着五色草能早点送来。
信上只有寥寥两句话,陆祺南看到已是面如死灰:“太医院里的五色草一个月前被人取走了。”
又是一桩巧事!
魏梓安微微蹙眉,他昨天在听黄鸿晖说两堰府的五色草被人采走后,他就想过宫里的只怕也早被人拿走,果然不出所料。
陆祺南把信递给魏梓安,魏梓安接过扫了一眼,心里暗暗冷哼,是太医院的何太医取走的。说的是一个月前,在泉陵府也出现了“三日绝”,当时有数十人中毒,何太医匆匆拿上五色草去救人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一株五色草可解千人之毒,数十人他竟把两株五色草都拿走了,到如今又怎会剩下一丁半点。
陆晏潇也接过信看了一眼:“何大医?莫非就是那位永乐公主的驸马爷?”
魏梓安点头。
呵,这就巧了。
陆晏潇压低声音在魏梓安耳边道:“书上说永乐公主是两年半前,皇帝突然从宫外带回来的,说是十几年前微服私访的时候临幸了一位富家女生下的女儿,事实是这样吗?”
魏梓安朝陆晏潇看过去,那八卦的模样让他不禁蹙了蹙眉。看来在陆晏潇这里,皇家幸秘什么的在他这里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