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永元与席明俊二人自然知道大将军身边的人为何会少,二人心照不宣,所能做的也只有默默地为大将军物色一些好苗子了。
陆晏潇自然也是极馋先锋营的,可当她真正看了甘玉成的枪法之后,也不得不佩服此人之厉害,他是当之无愧的。
甘玉成也看到了站在人群里的陆晏潇,他下巴微挑,手中枪一指陆晏潇道:“还有二十天,你准备好了吗?”
陆晏潇点头道:“二十天,待甘兄与我一决高下!”
接下来这一天,陆晏潇总觉得四周围着嗤笑声,甚至还有人在她的背后指指点点。
“快看,这个人就是陆晏潇,放话说要当平南卫新兵第一,还妄想挑战甘玉成呢,结果连张弓都拉不开。”
“据说,射箭还是甘玉成最弱的的一项了,你们看到他今天的枪法了吧,出神入化啊。陆晏潇要赢他,下辈子吧。”
“就是他呀,也太自不量力了。甘玉成人家好歹练武二十多年,可他今年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吧。就算打娘胎里就开始练武,也不可能赢得了甘玉成的。我看不要说这次了,就是下辈子他都赢不了。”
“所以说啊,现在牛吹得有多大,到时这脸打得就有多响,我们且等着吧。”
“没错,还是啪啪响的那种,别到时肿成了猪头,连他亲爹娘都不认识。”
几人哄笑在一起,一点也不避讳她是否在场。
这都些什么人,个个怎么跟个八婆似的,一点也没有军人的样子。
席明俊与杨永元二人自然也是注意到了大家的议论声。二人面色凝重地看着众人,若是人人都能有这份好争之心,何愁大楚没有精兵良将可用呢。
当天晚饭时,众人围在一起吃饭,李恪拿着一碗粥两个包子挤到陆晏潇的跟前,将袁三星挤了开去。
袁三星无奈轻笑着往边上挪了挪。
“晏潇,晏潇,你知不知道,整个平南卫都在讲你和甘玉成二十天后比武的事。”李恪一脸兴奋地说着,还不忘狠狠地咬了一口手中的包子。
陆晏潇滋溜溜地边吸着薄粥边点头道:“知道啊,这件事不是十天前就传开了么,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李兄,你反应也忒慢了点。”
边上围着的众人面色复杂地看着陆晏潇,这孩子还不知道事态都发展成什么样子了吧。
陆晏潇看大家都不吃饭,而是这么奇怪地盯着自己看,不解地挪开粥碗问道:“我脸上除了疤,还有别的东西吗?”
李恪把头摇成了拨浪鼓:“没,没有,绝对没有!”
陆晏潇咕嚷了一声:“没有就没有,什么叫绝对没有。”
“不过,晏潇,你自己就是个大夫,干嘛不把脸上的伤疤去掉啊。依我十八年阅人无数的经验来看,你脸上若没有这道疤,应该也算得上是个美男子。”
“一老爷们要那么好看干嘛。”
“赏心悦目啊,你看云阳王殿下长得多好看。”
陆晏潇干笑了两声,他长是长得挺好看的,若是让他们知道魏梓安有多腹黑的话,也不知他们是否还这么认为。
“别转移话题,说吧,李兄,到底有啥事?别搞得神神秘秘的。”
李恪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就是,那个什么,关于你和甘玉成比武之事,大家都在下赌注。就,就连几个教头也在下赌注赌谁能赢。”
“军中可以赌博?”
“也算不上赌博,大家都是拿饼出来玩玩而已,不是什么严重的问题。席将军也知道这事,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瞧着呢。”
看李恪说得结结巴巴的,不用问也知道:“行吧,那么你告诉我,现在已经几赔几了?”
“一赔一百,你一,甘玉成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