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梓安咧嘴轻哼一声:“你担心我?”
陆晏潇听出了一丝不对,闭嘴没说话。
她现在的身份不是一个男人吗?!
魏梓安冷冷道:“担心我,却去找席明俊?深更半夜,你不睡觉,他也不睡觉吗?你去找他干什么?!”
陆晏潇:“……”
陆晏潇怒气冲冲转身就走:“王爷若是不爱惜自己,你的药我没那个水平配出来!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你喜欢怎么折腾自己就怎么折腾自己!您是高高在上的云阳王殿下,我一小兵卒,管、不、着!”
魏梓安一把抓住陆晏潇的手臂,将她猛地带到自己跟前,见她满脸委屈样,倔强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又死命屏牢不落下来,不知怎地心就软了下来,连着声音也柔和了下来:“我没找小姐。”
甚至连一惯挂在嘴边的“本王”也没有称呼。
“真的?”
“真的。”
陆晏潇拉着魏梓安的手给他把脉,见他确实无碍,脉像平稳,不见有毒发的迹像,也没有纵欲过的迹象,这才放下心来。
可魏梓安却整个人都不好了,对于陆晏潇拉着自己的手,以及刚才自己将他圈在双臂之间,竟是没有任何的不适,难道他真的有了龙阳之好,难道他真的对他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魏梓安立即抽回自己的手,故作淡定道:“两个大男人,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说罢转身就走,“今天太晚了,明天继续训练,要不然再过二十天,一掌就被甘玉成劈下了擂台,我看你还有何脸说自己是平南卫新兵第一!”
“王爷放心,我会努力的!”陆晏潇心情极好地在魏梓安身后喊了一声。
魏梓安却是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一夜陆晏潇睡得格外香。
这一夜,魏梓安辗转反侧,直到天微微有些发亮才睡着。
这一夜,巩贤和林旻景在房内瑟瑟发抖。
林旻景在酝酿着明天自己是不是应该和殿下去说,他要搬离王府回林府去。尽管老父会对他各种挑剔,左右看着不顺眼,嫌弃他穿衣没品,嫌弃他老招惹姑娘,但好歹家里不危险啊。
巩贤则在想,要不要让殿下赐个姑娘给他,让他好早日完婚,生个一儿半女也好给父母一个交代。可再一想,王府连只母苍蝇都没有,他上哪儿找姑娘去,巩贤欲哭无泪。
……
“晏潇,快看,甘玉成与贾彦在比试枪。”李恪兴冲冲地来拉陆晏潇。
“比枪?”陆晏潇记得杨永元和她说过,甘玉成的枪法十分了得,就连他也不是甘玉成的对手。一个新兵连杨永元这样的千夫长也不比不过,他的枪法该是如何厉害。
数百名新兵围成了一个圈,将贾彦与甘玉成二人围在了中间,陆晏潇挤过人群站到最前面的时候就看到甘玉成手中的枪如同与他浑然成一体一般。
一伸一缩像是游龙,那把银枪仿佛在他的手中活了,舞过带起一阵劲风,银枪头上的红缨仿如天边的红霞,只在人的眼前掠过。两把枪头偶尔撞在一起,“叮”的一声,迸发出火光,火花四溅,然后急速分开。
围着的数百人齐齐往后退去,而甘玉成则步步紧逼。贾彦步步后退,被甘玉成死死的压制住,他只有躲闪的份。
边上的新兵都在拍手叫好,陆晏潇也看得一阵心潮澎湃,好厉害的身手。甘玉成太强大了,就他用枪的手法来说,只怕甘玉成从五六岁开始就已经在练了。
她要怎么样才能胜过如此强大的甘玉成?
半刻钟后,贾彦认输,大笑着拱手对甘玉成道:“甘老弟厉害,我贾彦服气!”
要一个教头对一个新兵认输,其胸襟之大,没有人会嘲笑他,反倒令所有新兵为之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