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不是我一个人有这种想法啊,快和我说说那孩子有什么特别之处吗?能得你如此看重,我竟不知道你还每天远赴平南卫亲自教他习武,就为了让他争得平南卫新兵第一?梓安,咱玩玩可以,但娶妃生子一世可不能耽搁啊。”
“换个话题。”
魏泓墨一愣,随即笑道:“行行行,瞧把你急的。诶,那于开我可帮你藏好了啊。你小子机灵,飞鹰传书回来,要是再晚一天,只怕就落入那人手中了。”
魏梓安嗯了一声。
“此外今天过来我还真有一事要与你商量,陆祺南的地道已经挖得差不多了,要不是两堰府突发地动,陆祺南被皇上急派去救灾,只怕早就挖好了。那么,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做?太子的眼线遍布整个京师,就连其他郡府也不少,咱们要彻底扳倒他可没那么容易。”
“不急,最多再过一个月,陆大将军就该回京了。”魏梓安淡然地摩挲着手中的茶杯。
“一个月?不可能吧,听说此次两堰府地动相当惨烈,死了数万人,倒塌的房屋不计其数,如同人间地狱啊,怎么可能这么快。再说了,大灾之后必有大疫,我看没有三五个月陆大将军是回不来的。还有,这段时间北镜频频传来线报,北齐与草原几大部落已经达成了联盟。恐怕陆大将军回来没多久就要开拔北境了,这么一来,哪还有时间。”
魏梓安摇头,其实就算陆祺南过个三五个月回京,父皇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派他去北境,他怕陆祺南的陆家军威胁到他的皇权。正如前世那样,父皇和太子二人忌惮他手中的军权过大,直到明年正月过后,福哈州大门被叩开,北海关岌岌可危之际,他才给了陆祺南五万陆家军和五万平南卫新兵的调兵兵符远赴北境。
“十皇叔你相信这世上有预言吗?”魏梓安淡然地看着魏泓墨问道。
“什么?”
“地动前十几天夜里,我做了个梦,梦见两堰府将于六月二十日晚丑时两刻发生地动,会造成数以万计的百姓死亡,无数百姓流连失所,整个两堰府将成一片废墟,成了一座名副其实的鬼城。”
“你是认真的?”
魏梓安点头,盯着魏泓墨的双眼,他需要十皇叔能信他,那么以后的事,与他商量起来便会顺利许多。
“所以,我提前让郭峥去了两堰府安排此事。那个梦太过真实,里面的情景太恐怖。咱们大楚虽然这些年风调雨顺,但毕竟大楚建国不过区区几十年,根基不稳,若遭此大难,会拖垮整个大楚国力。北齐与草原部落虎视眈眈,从未放弃过对我中原大地的掠夺之心。南燕刚划入大楚版图,南燕百姓不服者众多,余党不绝,我在回京师的途中便遇到了南燕太子其及余党。再上兴宁国,四面夹击之下,大楚经不起这样的风浪。”
魏泓墨晕乎乎道:“可你要如何让两堰府的太守黄鸿晖相信此事的?这太匪夷所思了,从古至今,地动从未被预测到过,何况你还能精确到什么时辰,黄鸿晖若不是个蠢的,就不可能相信!而且单凭你做了一个梦,就要将十数万百姓迁移出城,谈何容易。”
自然是不容易的,于是魏梓安便把当初郭峥如何说服了黄鸿晖,又是怎么让他看到家畜发疯预言地动,又如何让守兵假扮山贼一事一一说了。
饶是魏泓墨见多识广也无不心惊肉跳,他有些怀疑人生般地盯着魏梓安看,有些恍惚地看了眼外面,确认一下自己是不是在云阳王府,甚至还看了眼挂在空中的太阳,以确认自己是不是在梦游。
半晌,他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突地问道:“那些家畜发疯该不会是你做的手脚吧?”
魏梓安轻笑:“什么都瞒不过十皇叔,地动之前家畜是会出现乱跑乱跳这样的预兆,但那个时候再撤离大批百姓已经来不及了,所以我让郭峥带人在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