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说了,不能靠别人,要靠自己。”
“那这些东西是你的呀。”
“师父说了,我是师兄,你是师弟,师弟给师兄拿东西是理所当然的。”
“为什么什么都是师父说了,小圆怀,你已经是师兄了,是大人了,得有自己的主见。”
“没关系,等你们走了后我再变成大人就行了。”
陆晏潇狠狠地挠了挠头,这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啊。
“那回来晚了可就没饭吃了,你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能饿的。”
“没事,我会把你扔下的,没晚饭吃的是你啦,小师弟!”
陆晏潇觉得自己要吐血三升。
如此爬山砍柴的日子过了两天,每每当陆晏潇累得整个人快要虚脱看到老方丈时,他总笑眯眯地看着他们两个一大一小远远地过来。陆晏潇半弯着腰,背上背着柴,整个人都是被汗浸透了一般,可小圆怀却一身清快。
嗖的一声,一粒瓜子壳扔过来,陆晏潇立时挺直了腰,再然后,小圆怀背上的柴便被方丈和尚扔到了她的后背上。再随后,不断的有瓜子壳扔过来。小小的瓜子壳在方丈的手上打出了比石子更加厉害的力道和气势,逼得陆晏潇不得不加快脚步,左躲右闪。
“师父,您是上帝派来折磨我的吗?”
“不,我是佛祖他老人家派来折磨你的。”
三天后
“你是说你两天时间就把这几本医书里面的草药名都认全了?”蔡军医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陆晏潇,这操作不对啊,他还没准备好接下来的教程呢。他当初为了背这些东西,不知被自己的师父罚过多少次,自己花了多少个日日夜夜才背下来的,结果这几十年来收的第一个徒弟竟然告诉他两天时间就背完了,背完了?!那昨天他偷偷准备的滕条岂不是没有了用武之地了?这叫他接下来应该怎么教?
陆晏潇嘿嘿笑着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师父,我是文曲星下凡呀,天生适合读书,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师父不信的话可以随便抽背的。”虽说她记性比别人好很多,但想当初为了认全这些长得差不多的草药时也实实在在地下了苦功夫的。
“你真的只跟着你原来的师父就学了一个月?这几本书是第一次见?”
“啊,是啊,徒弟我从来不说谎的。”她以前看的都是铅字印刷体,这样的书确实第一次见,所以算不上说谎的。
“那你原来师父是谁?”
陆晏潇想起书中写林旻景时提出一笔,说他师从鬼医,是个神出鬼没之人,极少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可师父不让说啊,怕我学得不好辱没他的名声。”
嚯,也就是无从证实了。
蔡军医于是还真随意抽了几株草药来问,无论是说出习性问是何草药,还是给看图问这是草药有何习性,均能一一对答得上。
蔡军医有那么一瞬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收错了徒弟,是不是应该倒过来自己叫陆晏潇师父才对。
“你那个针灸术能不能教教为师?”
“???”陆晏潇脑袋上出现了三个问号,“师父不会针灸吗?”
“呃,会一点点,比你的手法要生疏很多。不过 ,你那套银针从何而来,上次匆匆一看,发现都是金钢打造,价格不菲啊。”
“是我师父留给我的。”
见陆晏潇明显黯淡下去的神情,蔡军医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一个月能将针灸练到如此程度,若他有,也会送的吧。
“师父您有自己的银针吗?”
蔡军医:“……”这好像是个大问题,他因为跟着自己的师父学过针灸,可手法总是掌握不当,再加上军中以治外伤为主,用到的时候并不多,所以后来也就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