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得远了一些后方道:“蔡军医,袁兄的心疾有些麻烦。”
蔡军医点头叹息一声道:“唉,谁说不是呢。所以当初我才劝你不要管他,按他这个情况,倒不如当初你给他施了针后便离开。若他能醒过来,他想到哪里去都行,也免了参军之苦。”
陆晏潇道:“可当初我若不管他,他同样活不了,而且他一个少年郎能去哪儿,家里当他来参军了,自然是不能回的,否则便会累及全家。”
蔡军医默默点了点头。
“所以倒不如与我们一起,军中有药,又有像蔡军医您这样医术高超之人,定然能治好他的。”
蔡军医摇头轻叹一声道:“难啊,老夫没有这个把握。”
陆晏潇心想,她倒有办法治好他,只是要费些功夫,再加之小药箱不肯提供药,只能慢慢引导蔡军医怎么去治了,倒也不急于这一时。
“眼下还有件事需要麻烦蔡军医。”
“你说。”
“如今北镜形势严峻,咱们这匹新兵朝廷征得又急,等到了平南卫,必然会紧锣密鼓地训练,难度和强度上也定然空前。可袁兄心脏上有病,这样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那样高负荷的训练。您与杨将军熟悉,所以我想,您看能不能和杨将军说说,将他调去当个伙头兵什么的?”
蔡军医点头道:“这个没问题,毕竟是条年轻的生命,我虽没有把握能彻底治好他,但只要有我在,也不会这么轻易让他丢了性命。行,等到了平南卫,我找个合适的机会向他求这个人情。这件事你放心,杨将军是个心软的,定会答应。我与伙头营的头儿认识,也会关照他,不让袁三星干重活。再配上药,过个三年五载的,该 有机会治好他,等到天下太平了,他回了家娶上一门媳妇生个儿子也能关起门来过日子了。”
蔡军医倒是想得远,陆晏潇郑重地给蔡军医行了一礼:“如此,晏潇多谢蔡老。”
蔡军医忙一把扶起了她:“大家出门在外就该互相照顾着,何须这般客气。是老朽狭隘了,没想到晏潇医术如此厉害。”
陆晏潇忙道:“蔡老过奖了,小子与您老想比还远着呢。”
二人又就袁三星的病症聊了几句后便分开了。
每人一碗粥两个馒头下肚后,袁三星的身体已无大碍,他问身边的陆晏潇:“晏潇,赶了一天的路,前面正好有条河,不如一起洗个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