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晓晓看着满脸理所当然的夏墨，沉默了几秒。
“我上次这么无语还是上次。”她平静地说道。
这么重要的事情夏墨居然给忘了？
昨晚末那的及时救场，她心里还挺感激夏墨来着，可事实好像并不是她认为的那样。
夏墨似乎根本就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请不要说废话谢谢。”夏墨毫不见外地坐下。
唐晓晓深吸了一口气，目光跟随着夏墨：“那你为什么让末那跟着我们？”
渐渐熟悉之后她也算明白了，这家伙的说话方式就是这样，总能让人火大。
“这个啊，主要是我当时看到你们身上萦绕着不祥之气，料到你们离开之后应该会遇到麻烦。”夏墨端起好像特意为他准备的茶水喝了一口。
“不祥之气？”唐晓晓眉毛一挑，“你还会看相？”
“略懂，略懂。”夏墨表现得很谦虚。
“总感觉你在忽悠我。”唐晓晓狐疑地看着他。
“你的感觉没错。”夏墨点点头，在唐晓晓生气之前果断转移了话题，指了指还在批改作业的谢冰，“比起这个，我更好奇老班和你们什么关系。”
唐晓晓捏了捏拳头，依旧保持着冷静：“昨天晚上离开你家之后，我们在一次超自然事故的现场救下了她。”
谢冰放下笔，点了点头。
“原来是这样。”夏墨了然。
看来谢冰只是意外接触到超自然世界的普通人，不过眼下唐晓晓好像已经将她当作了外围成员的样子。
“所以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夏墨喝了口茶。
“原本是想要问问你昨天晚上的事情。”唐晓晓叹了口气，夏墨对此似乎一无所知，“需不需要我给你详细说说我们都遇到了什么？”
谢冰想了想，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包瓜子递给夏墨。
现在想想夏墨平日里的表现，一切都变得合理了起来。
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却还是和其他学生一样，过着普通寻常的高三生活，单单这点就难得可贵。
“谢谢老师。”夏墨没客气，磕着瓜子看向唐晓晓，“你说啊，我还挺好奇的。”
他最喜欢听故事了。
唐晓晓有种打人的冲动，这人怎么就这么讨厌呢？
她深吸了一口气，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详细阐述了一遍，其中着重强调了末那是如何轻松解决了那只使者级别的蠕行畸体。
“以律法之名，审判。”唐晓晓回忆着当时末那的语气，模仿了一下就放弃了，她皱着眉头，“这句话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律法指的什么？”
“可能就是为了单纯的听起来比较帅气？”夏墨想了想，不太确定地说道。
“我觉得你跟江城应该很有共同语言。”唐晓晓把瓜子从夏墨手里抢了过去，没好气地说道。
夏墨没怎么在意，吃着剩下的瓜子。
他想起了第一次见面时末那的自我介绍——联盟首席审判者。
那么她口中的“律法”，应该就是如今已经陷入沉睡的群星联盟的律法。
“末那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我感觉蠕行畸体就像是直接被某种力量从这个世界给删除了。”唐晓晓捏着一颗瓜子，表情显得格外严肃。
“不是某种力量。”夏墨摇了摇头。
“嗯？”
“她只是说出了一个‘事实’。”
“一个……事实？”
唐晓晓眉头紧缩，她隐隐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却又像是隔着一层迷雾，看不真切。
夏墨悠哉游哉地吃着瓜子。
谢冰从刚才开始就一直默默听着，她已经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