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提出和离,本相还需谈及何脸面?”
“原来如此。”
宋婉江松了口气,倒也没有了适才的那股诧异。
“大人可否先放开我?”
“不放。”
两人的视线没有丝毫退让。
而宋婉江到底没忍住心底的怒火,言语间也添了些嘲讽。
“你堂堂左相大人,今日就算要我的命我也毫无反抗之法,只是你若是真这般做了,便同那宋程风也没什么差别,只会用权势压迫的小人罢了。”
“你若是真觉得这法子有用,大可把我关起来用刑,甚至和那莲心关在一处都无妨,别做的好像是我宋婉江对不起你一样!”
魏庭鹤听闻有些愣神,可宋婉江的话又一次传进了他耳中,像利刃一般划出了点点疼痛。
“之前是我心仪你,对你心存希冀,但卷进这场风波不是我本意,往后你自去铲除你的政敌,保护你的心上人,我与你回到半年前,两不相干有何不好?”
“魏庭鹤,一定要我与你决裂,心生恨意你才满意?”
心生恨意这四个字让魏庭鹤心底陡然一惊。
他想说这不是他的本意,可半晌都没能说出一个字。
只看着面前的人眸中闪着怒火,双眼渐渐泛红,但仍倔强地不肯掉一滴泪。
“我...”
许久后魏庭鹤才溢出一个字。
心慌中似有狼狈,所有遮挡住的情绪被宋婉江的话彻底撕开。
那日他亲口说过的话在脑海中不停地回响。
他说他绝不会喜欢上宋婉江。
可还没待他多言,不远处便驶来了一辆马车,瞧着金碧辉煌,颇为贵气。
而马车旁边有几匹高大的骏马,上头的人面容严肃。
左相府门口难有路人经过。
宋婉江虽有心去瞧,但眼下更想挣脱魏庭鹤的束缚。
“大人还不愿放手吗?你的秦姑娘瞧着可不太好了。”
后头的秦诗诗因着怒气脸色越发苍白,扶着青禾的身子还有些微颤。
魏庭鹤瞧了她一眼,突然似寻到了解决之法。
“先送秦姑娘进去。”
“表哥...”
“你先进去休息,今日之事回头再说。”
秦诗诗不情不愿地点头,可经过魏庭鹤身侧时,突然软了身子,猛地朝一旁倒下。
魏庭鹤下意识便松开了禁锢住宋婉江的手,将人接住。
一旁的青禾不停的呼喊着秦诗诗的名字,而被魏庭鹤抱着的人却闭上了眼,脸色越发孱弱。
宋婉江垂头往后退了一步,让人看不清脸色。
玄色衣袍的一角映入眼帘,步子似有犹豫。
而谁也没去顾及的那辆马车好像已经停了片刻,直到此刻上头才下来了人,熟悉的声音没有平日里的温和,说话间带了些冷意。
“左相大人便是这般照顾我们婉婉的吗?”
宋婉江循声望去,眼眶突然蓄满了泪水。
而前头的吴锦然冷着脸,说完后又侧身打起车帘,从上头将一位中年男子接了下来。
“婉婉别怕,这是你二舅舅。”
若说适才宋婉江还能忍住心中的怒火和委屈,这一瞬听见吴锦然的声音后,所有的倔强都化成了眼泪,大颗大颗地滴落。
她极少在外人面前大哭,可因着这声二舅舅,她好像第一次尝到有人撑腰的滋味。
魏庭鹤有瞬间的不知所措。
他将怀里的人递给一旁的凌霄,下意识靠近宋婉江。
吴家人的出现让他始料未及。
他想了很多留下宋婉江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