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
“我不想走。”
于秋时和张启东坐在医院外科大楼入口的台阶上吸着烟。
晚秋的风那样冷,两人佝偻着身子挨在一起,随着烟过肺的滚烫感觉,眼睛酸涩不已。
“兔崽子,让我多活两年吧。”
“以后我就不当你干爹了,你也别喊我老张,咱俩以后就当不认识。”
张启东吧嗒一口烟,抬头望天,不敢看向于秋时。
于秋时将烟扔到地上,起身踩住,碾灭,捡起来扔到一旁的垃圾桶,回来继续坐在张启东身边,和他一起抬头望天。
“你说这天怎么连颗星星都没有啊?”
于秋时假装没听见。
张启东也狠不下心说第二次。
他回答于秋时:“那是因为月亮太亮了。”
于秋时忽然抽泣一声,忍着哭腔说:“是吗。”
他侧头看向张启东,倒吸一口气,又唤了一声“老张”
顿时绷不住眼泪,哭着说:“你能不能不要……”
“不要……不要扔下我。”
张启东心口一窒,疼得说不出话,好不容易倒流回去的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他起身,转过身去拍拍屁股,偷偷流眼泪。
不愿一把年纪了还在小辈面前丢人现眼。
于秋时擦了擦眼泪,平息了一下,起身,站在张启东身后说:“明晚我还去酒吧。”
“不过我不唱歌了。”
“我就守在门口。”
“他来一次我打一次。”
说完,看了一眼还不转身过来的张启东,毫不犹豫地说:“干爹。”
“我走了。”
张启东过了好久才转过身来。
他哭红的眼恍惚地望着医院出口,整个人疲惫不堪。
于秋时开车离开后,没回家。
漫无目的地四处游荡。
直到陶雯打来电话。
“喂,于秋时,你在哪儿?”
于秋时将车开上街边的停车位,看了一眼时间,才回陶雯,“我在街边。”
“都十一点了,你怎么还没睡?”
“明天周六,我休息,现在我在你家,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于秋时有点懵,“你怎么会有我家钥匙?”
“不对,你怎么没回家?”
“我都说了我没事,你……”
“我刚赶走他。”
陶雯镇静的一句话让于秋时大惊失色。
他立马挂倒档倒车,“我马上回去,你有没有被吓到?”
“没有。”
“我会替你守好这里,绝不会让他进来的。”
陶雯望着黑白相框里笑得温柔的女人,没有一丝害怕,说得十分坚定。
她接着说:“你好好开车,不要分心,我等你回来。”
“挂了。”
于秋时听着手机里的忙音,归心似箭。
开门看到陶雯安然无恙的那一刻,他整个人都懈松了下来。
他没进屋,把着门把手对陶雯说:“我送你回家。”
陶雯这回异常坚定,“我和妈妈说了,我最难熬的时候,你出现,听我说了好多,给了我莫大的鼓励,现在你需要我陪,妈妈也同意我留下。”
“于秋时”
“我们是朋友,对吧?”
于秋时不想说对,他不甘心这样为他的她只是他的朋友。
他进屋关上门。
有点不理智的说:“你和你妈妈说过我这个朋友是男的吗?”
“你敢说吗?”
说完就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