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食局的变动,她冷笑,“尚食局什么时候和司正司搭上火了,别不是淑妃故意做出来给人看的。”
齐贵妃看她一眼,“德妃不掌宫权,自然不必知道这些东西。”她对唐昀道:“陛下,去取这些东西的,是臣妾身边的人。绝不会有人能在眼皮子底下做手脚。”
唐昀颔首,自有专门的医师来查,“回陛下,这三道吃食皆无生附子残留。”
“由此可见,尚食局的东西是没错的。定是这两个女使搞的鬼!”白嫔恨恨道。
德妃紧了紧掌心,余光瞥了眼那两个女使。
那两位女使立时告饶,张嘴只道是米五娘叫她们做的。
德妃就嘲笑道:“米尚食可是素来听命于淑妃,焉知不是淑妃教唆,淑妃她……”
“怎么你亲眼见了?”唐昀冷眼下来。
德妃笑意微僵,“陛下,这是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的呀。您总不能因为宠爱淑妃就包庇她,她这样辜负您的信任,是在可恶。而良妃,她可是南楚的公主啊。”
“你既如此言之凿凿,冬夏,把人带上来。”
不一会儿,良妃身边的一个侍女被带上殿来。
齐渺冷冷道:“这些时日,本宫追查方才人小产之事,无意发觉此侍女与尚食局这传膳女使二人来往颇多而又鬼祟,便叫人留意了一下,今日良妃中毒,本宫便叫人探查一番,没成想当真在这侍女的住所查出大量生附子来。”
有侍女将贵妃所说的生附子呈上来,医师验过,便颔首,“恰与良妃所误食之附子同源。”
白嫔嗤笑,“当真是贼喊捉贼,德妃和良妃,还真是机关算尽啊。若非贵妃和淑妃谨慎,这样一个罪名下来,淑妃娘娘还如何立足?”
德妃紧了紧手,虽有些不甘心,可看着贵妃和淑妃同气连枝的模样,显见她是占不了上风了,只得道:“臣妾实在愚钝,竟没看出这侍女如此恶毒!做出如此悖逆叛主之事!”
话语间,竟是要将她和良妃摘个干净。
那侍女也表现出十分贪生怕死的模样,只说是自己不满整日里被良妃差使,才出此下策。
“这侍女实在可恶,陛下定要狠狠发落她。”德妃道。
“不急。”唐昀缓缓一句话,却叫德妃心中升起一股子不好的预感来。
“既然众妃皆在,有些事情也该叫你们都清楚了。”说话间,吴成带了个侍女打扮的人上来。
只这一眼,德妃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鸳鸯!”
她不是死了吗!
“畏罪自尽”,被她的人活活勒死在掖庭。
“奴婢没死,叫德妃娘娘失望了。”那事已过去七八日有余,鸳鸯如今蓬头垢面,仆一冷笑,似个活鬼一般。
德妃不由想到了什么,顿时脊背发凉。
上头吴英已然开口,“数日前,洒扫侍女鸳鸯受良妃重金所托,于方才人必经之地洒桐油,并言语引诱方才人前往此处。方才人小产后,为护良妃,德妃嘱咐凤华宫侍女买通掖庭内侍,企图杀人灭口,后又屡次阻扰贵妃查清方才人小产事件原委。”
闻言,满座皆惊。
吴英说出口的话自然是经过多方查证抵赖不得的,如今这鸳鸯又“死而复活”,可见证据确凿。德妃当真狠毒!
不,还有一个良妃。
“此前顾念良妃乃南楚公主,朕为国本,不忍多苛责。可今日,良妃竟又以自身为饵行诬陷之事!”唐昀气得将一张张甩到德妃脸上。
那是良妃托人在宫外买生附子的凭证。
德妃看了脸色发青,手里的纸张被她攥得险些裂开来。
这个蠢货!
买个东西都这样不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