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他也并未如绪岚疏一般被手铐脚链铐着,绪岚疏见此心宽不少。
看来比起他,将军府的罪责要轻上许多。
慕烨看见绪岚疏被铐着跪在顾书承旁,眼神却是冷了下来。
行过礼,永辉帝示意先将人带到一旁,让钱福正继续审案。
“顾书承你呢,纸张如何来的?”
“是考试前一天,表哥侍从送来的笔中寻出,大人可以查验纸上笔迹是否为表哥所书。”
顾书承挪动身子朝永辉帝叩首:“罪民自知所犯之罪无可绕恕,罪民据实交代,恳求陛下宽待处理。”
“家中书房中还有表哥所写信函一封。”
和胡勉紧张个害怕不同,顾书承表现的极为淡然,自始至终都未曾看过绪岚疏一眼。
“信上说,表哥不满绪氏如今在朝中与几人为官,往日荣耀不在,故想借此科考想发展自己同党。”
慕烨绪岚疏面上浮现一丝嘲讽的笑,真是荒谬啊。
人群中的穆远候,工部尚书国子监祭酒等好几人无声哂笑。
污蔑的真是张口就来,如果绪氏不满朝中职位,几年前为何全族皆辞官隐退。
再说他们若想争权,朝中一半都是绪氏学子,何须用如此蠢笨的方法。
中书令肖峰上前说道:“你可知在陛下面前随意诬陷是要抄家的。绪氏为百年大族,历朝历代都在朝中为官,家风严谨,怎可做出此等事。”
中书令也是绪氏学子。
绪岚疏目光落在中书令肖峰身上,有些不解,身为太子党羽的人又一向会趋利避害的一个人为何向着他说话。
“大人,知人知面不知心。表姨夫和绪家众人品行端正,难道表哥就一定是个品行端正的人吗,京都城中又不是没有他的流言。”
顾书承如此一说,中书令便闭嘴不言退至一旁。
“绪岚疏,此二人所说你可认?”钱福正发话。
“不认!”绪岚疏坦然正色,“不是我所为为何要认。”
钱福正嘲弄道:“证据确凿,岂容你说不认就不认。”
“就凭他二人之言,和两张字条一封信就说证据确凿?”绪岚疏哂笑,“那钱大人这案子审的也随便了些,不知过去有多少案被这般草草了之,冤屈之人想必不是绪某一人。”
钱福正怒了,这无异于在皇帝面前说他玩忽职守,执法办公不严。
他将他今早从绪岚疏府上带的一本抄本扔到绪岚疏面前:“自己看,这是本官今晨从你屋中带来的,上面的字迹和他俩身上的一模一样,你还如何狡辩。”
“呵,钱大人在刑部任职这么多年难道不知道字迹是可以模仿的吗?”
一旁的慕烨蓦然出声,锐利的目光直逼钱福正。
钱福正身形一颤,躲过慕烨骇人的视线。
“慕小将军,你亦是涉案之人莫要多言。”
穆远侯,工部尚书方琦,国子监祭酒谢相如,弘文馆直学士七八人都站出来为绪岚疏说话,当下证据不足无法判定是否真的为绪岚疏所为。
大理寺卿秦明也站出来说此案还需再审,本该同样具有审理之权的大理寺,此次竟只能旁观。
尚书令张避也出面,直言不可草率定案。
太子一直沉默不言,此事无关乎他,他不必搅进这趟浑水中,而且在他看来此事涉及颇深,静观其变为好。
这么多人出面为绪岚疏说话,钱福正不知如何处理,看向永辉帝。
“绪岚疏革职收押刑部,案件交由刑部主审,大理寺协助审查,务必要查个水落石出。”
“是,臣遵旨。”钱福正嘴角浮现一丝奸邪的笑,在刑部还没有不招供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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