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看着绪岚疏,依言起身。
钱尚书挥手,押人的队伍继续往皇宫去。
几人冲着绪岚疏的背影拱手行礼:“公子,我们信您,也信先生和绪氏。”
勤政殿大堂中跪着许多人,永辉帝,太子以及朝中大员也都在场。
“陛下,绪岚疏已带到。”
绪岚疏顿首行礼,与他同跪的还有他面熟的几日前来拜访过他的考生和工部侍郎之子顾书承亦是他母族表亲,与他和父亲也算是亲厚。
“钱福正,由你来审案。”永辉帝发话。
钱福正遵旨,置座于皇帝尊驾之下,脸色一板开始审案。
“胡勉,顾书承你二人可知夹带有关考试内容的东西入考场是大罪。”
两人衣衫凌乱,显然已被搜过身。在他们面前的托盘中是几张写满密密麻麻的小字满是折痕的纸。
那纸张绪岚疏有些熟悉。
“小人只是一时被人蛊惑,鬼迷心窍。请陛下和大人明鉴。”胡勉颤颤巍巍回话。
“好,你便说说是谁蛊惑了你!”
胡勉微微抬头看一下永辉帝,有快速低下头,眼神直往绪岚疏的瞟,却一直支支吾吾不说话。
钱福正怒了:“大胆,在陛下面前也敢隐瞒。”
“小人不敢!”
“那还不快说!”钱福正怒吼。
那人极为恶毒的看向绪岚疏,吞吞吐吐道:“是……绪大人。”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皆一副震惊之相,不可置信的将目光投向绪岚疏。
在众人的打量中绪岚疏神色未变,背依然直立,只转头注视着胡勉。
“详细说来!”
胡勉一对上绪岚疏的视线,立马低下头。怯生生的开口:“几日前,我们来京都参加科考,绪大人是先生的唯一的子嗣,在书院先生待我们极好,有人便提出去拜访探望绪大人。”
胡勉胡乱的用袖子抹掉额头上的汗,继续说道:“便是那日绪大人将这份写有科考答案的纸塞于我手中。”
钱福正目光转向绪岚疏,语气不善:“绪大人是否如他所说。”
绪岚疏淡淡一笑,淡定答道:“那日他们连我府门都未曾踏入,在众目睽睽之下我如何蛊惑他,又如个将纸条塞给他。”
胡勉连忙补充道:“我不小心崴了下脚,绪大人过来扶我时在我耳边说他有方法助我科考一举夺魁,把纸条塞进我袖中。”
“那么多人为何我偏偏选了你,不选别人。”
钱福正瞪眼怒喝:“无命不得随意插话。”
“我哪里知道公子为何选择我,我也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县令之子。”
“你可有证据证明你所说为真?”
胡勉的目光落在案上的纸张上:“这纸是绪氏书坊所出,专为绪氏族人所用,上面有绪氏的族徽。”
绪岚疏心中诽谤,在他们眼中难道他就那般蠢笨,给人派纸条用印着他家族徽的纸,是生怕发现不了是他吗。
中书令上前一步,拿过案上的纸张。将左下角微微在烛火上一考,一个图案便显现出来。
他有仔细查阅过纸条,目光掠过绪岚疏,面色无比凝重的将纸张呈给永辉帝。
“陛下,这上面确实是绪氏族徽。”
永辉帝扫过一眼后,示意他拿给太子。
慕煜拿过纸张,绪氏族徽跃然纸上。
在考场上同为监考的中书令发现二人作弊,捉拿到刑部后未用刑,两人皆说是绪岚疏所为。
他从绪岚疏进来时就一直观察他,他并未表现出有任何的异常,况且他也觉得绪岚疏帮助作弊实在不可能。
这时去将军府的巡城司的人也到了,只有慕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