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界江南。
正值春季,一小舟在碧绿的湖上行驶着。
在此还能听到这儿的小贩的吆喝声,还有男男女女在互诉衷情。
舟上一男一女,女子坐在船头,戴着帷帽不清面容,腰间别着一把用布条包裹着的唐刀。
而样貌异常旖丽身着惹眼的赤色华服,戴着华美的凤凰翎羽耳坠的男子站在女子的身旁。
女子则是在低声哼唱着一首小曲。
词意:“nuneila a ba za ali za li li, (你看啊 月亮那么亮),
nunala a sa za a mi mu guagua,(你听见了吗 在唱歌的是谁家的姑娘),
nuneila em caz a a li ba li li, (你看啊 光照亮了远方),
adujia atipadenisasa,(我还是想要你回到我的身旁)。”
音调空灵,给人一种烟笼寒水月笼沙的感觉。
不仅如此,正适合此刻的情形。
烛离歌听了一会没听懂:“你在唱什么?”
那语言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
“一个与自然亲近的美丽族群所爱唱的歌。”
神九姬歪了歪头,“好听吗?”
烛离歌违心的说了一句,“难听。”
神九姬眼眸微眯,也不恼反而哈哈笑出了声,“不诚实的小家伙。”
烛离歌:“…”
船夫用当地的吴侬软语问道:“姑娘是傈僳族人?”
“否。”神九姬笑着说,“我曾途经那里,觉得这语言甚美,便让那的人教我。”
“说来惭愧,这么久了我只记得这一首曲子。”
船夫大声宽慰,“能学这么多已经很了不起了。”
随后问:“您决定好要去哪了?”
神九姬:“过了那前边的桥就行。”
“好嘞。”
女子哪怕戴着帷帽也无法遮掩她的风华。
烛离歌不自在的别开眼。
他现在还是有点没法直视神九姬。
时间回到昨天夜晚神九姬割手的那一刻。
飒飒——
烛离歌箭步上前,有些恼,“你真疯了,怎么动不动就爱自残。”
“再说,我若真想喝,用不着你,我自己便能够讨。”这么大一个移动血袋,轻轻一动手指就能划破。
他烛离歌若真想时时刻刻都可以咬她几下。
人类脆不可言,轻而易举便能流血。
可,血液诱人,但烛离歌不至于连这点自制力都没有。
“慌什么?”
神九姬话音刚落下,烛离歌就见那被神九姬割开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
只是额角有几分察不可见的薄汗。
!
“伤口……愈合了?”
烛离歌想起来了,当时他咬完后过不久,那伤口也愈合了。
神九姬看着烛离歌:“可以放开我的手腕了吗?”
这么一拉一扯之间,神九姬的衣物有些许凌乱,露出了冷白的香肩。
烛离歌:“!”
他的脸唰的一下烧起来了。
还不等神九姬反应,连忙把地上的大氅捡起来盖在她身上,拉紧,当场跟逃了似的狼狈离开。
神九姬在原地挑眉。
过了一会哄堂大笑。
“这也太纯情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哈……”逗弄烛离歌,真是太有意思了。
谁知,这笑声直接传入了烛离歌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