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毓宁指甲差点抠到肉里:“……呃?这种事情也要选?”
“自然,本王怕撞邪。”
她怀疑萧元煜在骂自己,但没有确凿证据,她故作苦恼:“那在这之前我该如何向王爷表明我的诚意呢。”
萧元煜用厩丁烧水的炭炉处理掉了一品红,一半脸氤氲在黑暗一般暴露在忽明忽暗的光线外,侧面看去下颚线很是分明,他垂眼时可见浓密纤长的睫,睫羽半掩,像是倒悬的扇,挡住眼中神色不露分毫:“王妃莫急,本王自当细想,尽快给王妃一个答案。”
江毓宁:“……”
真不愧是一个爹生的,兄弟几个都有磨人的嗜好。
等到临风和厩丁拿了东西回来,江毓宁推着萧元煜先行离开,缓缓在草坪上移动。
星光时而闪亮,时而暗淡,夜色给俩人的身影披上一层薄纱,营帐那头散出的光亮,像是一道结界,将所处的地界隔离开,变成两个世界。
到马厩与营帐的分界点时,萧元煜止住了车轮毂行进:“本王乏了,要回别苑。”
江毓宁的想法与他不谋而合,但通往别苑的这条道弯弯绕绕,时有上坡下坡,换做平常那点坡度在她眼中都不成问题,但她现在是个伤员。江毓宁正要提议把临风找回来,萧元煜已经径自操控着轮椅走了。
江毓宁垂头叹气:“都是我不争气,连这点小忙都帮不上王爷。”
“王妃若是遗憾,日后补上便是。”
“……”
江毓宁已经数不清今夜是第几次被他弄无语了,他的脑回路好像没法让人跟他好好聊天,他以前也是这样的吗?
江毓宁试图在原主脑子里再挖出多点关于萧元煜的记忆。
正走神,听到他突然问:“昨日你说当日是被人推进来的?”
江毓宁迅速过滤了一遍信息:“嗯?难道不是吗?”她眨了一下眼,勾起嘴唇挂上娇憨的笑意。
萧元煜眼底旋即闪过零星笑意,绯唇缓缓地勾起些许弧度,唇角噙着一抹戏谑的笑:“王妃说是就是吧。”
“王爷您是不知道,我这段时间脑子不太好,以前的很多事情记性都模模糊糊的,要是有什么地方说错了您记得提醒我。”江毓宁的语气好生懊恼,仿佛这件事困扰至极。
萧元煜斜睨她一眼:“你的脑子就这段日子不好?”
“王爷,你这算人身攻击了啊。”
萧元煜看向她,无声询问什么意思。
江毓宁一本正经地解释:“人身攻击就是说公然使用肢体或语言暴力侮辱他人人格,捏造并散布虚构的事实破坏他人名誉,侵害他人人格,使被攻击人遭受心理或精神上的压力和痛苦的行为。”
她已经尽量用通俗的话来讲这个现代词汇了,也不知道这些老古董能不能听懂。
萧元煜道:“哦,如此,那我们算扯平了。”
“不是要选个黄道吉日?”
“对,本王差点忘了,多谢王妃提醒,不然可要辜负王妃一片赤诚了。”
就……真的挺没法儿聊天的,临风是怎么在他身边活到现在的???
昱日,十一公主在用早膳时几度欲言又止,酝酿了许久才说道:“毓宁,我要向你道歉,是我误会你了,我没想到你真会这么诚心。”
十一公主饱含真诚的热切眸光让江毓宁倍感心虚,她放下勺子,抬眸,尽量显得很平常心:“怎么了?”
“五哥哥与我说了,你都同他讲好,为了弥补,今日纡尊降贵做他的随行侍从。”十一公主缓了口气,眸光转为同情,“他还说你这段时间脑子不太好,兴许不会记得这事。”
江毓宁:“……”
淦!
十一公主握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