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仁寿宫会惹未来的婆母不快,只将这事告知了萧元恒托他转告皇后定夺,事后便忘了问了。
还有一回便是十一公主的生辰宴,她亲耳听到萧元锑串掇年龄最小的十皇子往萧元煜酒水中下那种药,说是要让他见识一下残废之人是如何行周公之礼,如何饥不择食。
江毓宁不想多管闲事,可是又很怕十一公主看重的生辰宴出纰漏,见萧元煜离席,她下意识地跟了出去,他身边伺候的人一一被支开,而他则和一个长相身材都非常抱歉的丫鬟被人推入了同一个房间。
饥不择食,原来是这么个意思。
江毓宁急的团团转,让知夏赶紧去找人,可找着找着她自己就莫名其妙躺在了那张床上。
对萧元煜的同情变成了恨,她甚至怀疑自己才是落入圈套的人。
……
萧元锑背着手绕着轮椅走了一圈,煞有介事地踢了踢椅身,拖长了音调道:“哦,为兄倒是忘了,世上哪有瘸腿的狗能狩猎的道理,只怕是要被当成盘中餐了。不对,你还不如一条狗,至少狗还懂得叫唤,哈哈哈。”
他放声大笑,离远些的人被潺潺水声分散了注意力,听不清这头的说话声,见萧元锑笑声爽朗,甚是开怀的模样,便不明所以地跟着一道笑。
这样一个恶性昭著之人,居然还曾让他坐上大理寺少卿之位,梁景帝是被下降头了吗?
萧元煜眉目平静一如沉稳漂浮前行的冰山,情绪没有任何的起落一般。
太后确实对他很好,事无巨细都要过问,也尽可能地将他放自己眼皮底下护着,但老人家看不见的地方多的是龌蹉事,大孙小孙,手心手背都是肉,加之后宫关系盘根错节,她一界深宫妇人能插手的地方着实有限。
馨香幽幽,一双素手搭上了轮椅握把,江毓宁将萧元煜往边上推离些许,看着萧元锑说道:“三王爷,骨肉天亲,同枝连起,析而不殊。”
萧元锑听出了她的潜台词,掌心一缩,杏子在手中裂成几瓣,汁水迸溅,他眸中闪现不悦的情绪:“恒王妃,注意你的用词,再怎么说你也要跟恒王唤本王一声王兄。”
“煜王也是王兄,妾身对二位王爷的恭敬之情是一样的。”
萧元锑眸光不善地在他二人身上巡梭一圈,拂袖冷嗤道:“恒王妃,你乃皇家妇,莫要失了分寸,再做出有碍观瞻之事,免得叫人说你与本王这位五弟真有私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