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洪爹也戴了两个新口罩,但是从他皱着的眉头看,也是一样饱受恶臭折磨。
昨晚一场大雨去除了街上的味道,一个早上的太阳又让臭味开始弥漫起来了。但这里是一直是个密闭的空间,味道出去的很少,积聚的浓密。
我霎时间想到,很可能三婆婆是在上厕所的路上变成的丧尸,或者房间门没关、雷声惊动,突破了门出来。
又想到:可能臭味隔着门缝飘出,时间久了就上到了二楼。毕竟那只死老鼠的味道也是隔着这么远,而且三婆婆体积比老鼠大那么多,合理。
我待眼睛适应了些客厅的黑暗,拉起的窗帘在阻挡了阳光,只依稀辨认出些家具的轮廓。
确定二楼安全,我跟阿洪爹背靠着背往里面挪。
走到窗边拉起了窗帘,我死死盯着楼梯口,没有任何异样。
我让阿洪爹看着,我去把阳台的大铁门打开,拉开了大铁门的锁,阳光射进客厅,整个客厅亮堂了起来。
我再把临近南面的窗户打开,一时间臭气往外跑,有些热风进来,让我感到热的难受,但是这股酝酿已久的腐臭味让喉咙真不好受,我巴不得多来一点热风。
我打开了客厅的灯后跟阿洪爹一同退到了阳台外,开始分析客厅里面有什么可以利用。
电视柜、电视机、木头沙发、木头椅子、茶几、热水壶……
都是一些普通的家具。
我脑补了一会可能出现的局面。
等到气味散去了不少,我让阿洪爹守在一边,我走进楼梯的平台,将桌子上拿来的瓶子往楼下扔,跳动的塑料瓶才“噔”了一声,嘶吼声立马从一楼传来,这声极其响亮,难怪之前我隔着街道和门窗也能听到丧尸三婆婆的声音。
我等了会,只是嘶吼和撞门声,没有丧尸冲出抓瓶子。
丧尸三婆婆确实是在关上的房间里面了,幸好丧尸不会拧门锁,只会拍、撞。
印象中丧尸三婆婆腰是不直的,一米五多,瘦,体重可能只有六七十斤。
这身板,即使变成丧尸力量大增,也很难冲破木门。
我早有猜测,丧尸的力量之所以会大增,其实并不稀奇,其实丧尸作为人的时候本来就有如此大的力量。
这些天里我好几次在紧急时刻分泌肾上腺素,增强各方面,奔跑、出枪、受了伤也不大觉疼痛,事后冷静才清晰感受。
而丧尸正是因为没了思想,毫无顾忌,不会顾忌扭伤手,撞伤哪里,咬坏牙齿,只有一个吃活物的目标,专注于此,所以能将自己的肌肉、筋骨拼命使劲,才会让我觉得是力气大增了,加上不知疼痛,所以看上去气势汹汹。
我再扔几个客厅里面的小物件,茶几上的木茶壶和木茶杯看上去很廉价,三婆婆的大儿子阿忠爹也是我的族伯,一直在外打工的,并不富裕。
他跟族伯母上个月回家住了些日子,丧尸爆发前一天才去城里打工。
记得我家里的书桌买回来时,阿忠爹还帮忙抬上了二楼房间。
林反雄说只有一亿幸存者了,他们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三婆婆现在也成了丧尸,不用晚年忍受这种煎熬。
我跟阿洪爹蹑手蹑脚,一点声息不发的拿着武器下了楼梯,一楼楼梯口处,我让阿洪爹将锋利的锄头架好,一旦不妥,我跑回来他立马接应我。
走向客厅的走廊挺宽的,我摆好雄狮枪,准备随时挥扫。
右边是厕所、左边是开着门的杂物房,里面放着簸箕、不要的电饭锅还有桌子、椅子,还有一个铁梯!这让我感到开心,这是阿忠爹拿来贴春联用的,我记得清楚。
铁梯可是我的好伙伴,这时见到它觉得朋友相见一样亲切。
我越往前走,臭味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