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微笑,逗他道:“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能吃。”
安仔笑眯眯的道:“我饿了,饿了就吃得多。爷爷你渴不渴?我倒水给你喝。”
鸡肉的香味配着清新凉爽的雨水味吸进肺里,我渐渐充实的胃不但给身体带来了温暖和力量,还给心里带来了温馨和希望。
看看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挣脱了乌云遮蔽的圆月露出了全身,明亮的月光跟刚才的一片漆黑宛若两个世界,被大雨冲洗过的天地,显得更加清晰,富有活力,冷冷的月光洒的到处都是,好像母亲在抚摸熟睡的孩子,它抚慰着世间的一切。
我们美滋滋的享用了这一顿大餐,我们清洗干净后都回到了二楼,我将另一个房间衣柜里面的被褥拿出,扫干净拖干净地上,在地上打起了地铺。
阿洪爹执意要睡地上,我只好顺他的意。
现在我们三个是唯一的亲人了,尽管在血缘上隔着一两代,但是心里的亲密已经跃过一切,贴在了一起。
熹微时我便醒了过来,摸摸脑袋,没有发热。
虽说是药三分毒,即使昨晚并不烧得厉害若是以前,我会睡上一觉,待身体的自愈能力解决小毛病,好便好,严重了,再吃药。
只是我不想赌,如果第二天起床真的加重了,精神状态、心理状态都会很受影响,只好提前预防吃一颗,这一颗药应该也不会吃出什么大毛病。
我现在感觉精神饱满,听着阿洪爹略微沉重的呼吸声,安仔小鼻孔里喷出的气,在温暖的被子里,看着外面些微的光亮,房间里面的东西都依稀可辨,空气里的凉意清除了一直以来大多数时候都是负面情绪的心,这一刻我感到安慰,甚至是一丝丝幸福。
我上了个厕所,再回到被窝玩起了手机。
我特意没有像往常一样拉开拉窗出到阳台看看外面,到厕所时也没掀开衣服做成的窗帘看外面的情况,现在这一丝安稳我不愿意被其他的东西惊扰。
玩着之前下载的游戏,直到八点钟,天色彻底大亮,阳光也射进来温热,阿洪爹这时也醒了。
他用两颗大眼珠子看了我一眼,起身摸摸安仔,看到安仔熟睡,又坐到了椅子上。
经过昨晚的饱餐和休息他看上去也有了些精气神。
我知道他这几天饿伤了,家里只剩鸡鸭和一斤米,省着吃也支撑不了多久。
我道:“我们一会出去找吃的。”
阿洪爹良久才“嗯”了一声。
看他发呆的样子,我知道他也开始质疑现在的真实了。
我每次感觉现在不真实,觉得是假的,不愿意相信现在的情况,就会跟他一样发呆。
“汪汪汪!哼哼……”
外面突然传来急促的狗叫和狗哼唧的声音,我立刻掀开被子翻身下床,把床头边的雄狮枪拿起,我回头看看,阿洪爹脸上也凝重起来,拿起了锄头。
我告诉他丧尸要攻击脑袋才会彻底死掉,他便一直将锄头放在身边,我打算将他的锄头磨得极其锋利让他一挥便能断丧尸肢体,最好直接能将脑袋削掉。
他此刻拿了锄头跟在我身后,我把房门打开,狗叫声渐渐远了,听声音是从南面传来,我拉开了拉窗,宅基地前的街道上一只黑色的土狗正往前狂奔,嘴里不停发出声音,而它的身后跟着两只丧尸,衣着都很朴素,皮肤铜黄,显然是还在务农的,正一前一后的追逐着那条黑狗。
不到一会,狗叫声远去,两个丧尸的身影也被楼房遮挡住了。
它们没有发现宅基地里的三个丧尸尸体。
“瘦华和阿娟。”
阿洪爹淡淡的道。
我听到阿洪爹不带任何感情的话语,应该是早有心理准备亲朋好友都变成了这样。